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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是肯定句,他似乎很笃定,眼前这个人不是原主。宁夏顿了顿,将土豆的皮剥去,放在他手中,低头轻语,“我就是她。”
她垂眸,给他小腿的伤口换药,重新包扎好后,宁夏才抬眼看向他,清澈明亮的瞳孔好像什么也没有。
凌义一双漆黑的瞳孔有些冷沉地看着她,半响也没有说话。宁夏在他眼中看到了警惕与犹疑,最后他低着头吃起手中的土豆。
他饿了许久,再次吃到带着热气的食物,恍如隔世。
宁夏在心底叹了口气,说道,“先垫着肚子,一会儿我给你们煮猪肉汤喝。”
凌义敛眸,看着手里剩下的半块土豆,顿了顿,没有说话。
宁夏起身离开。院子里三个孩童蹲坐在地上,双手捧着冒着热气的土豆,有滋有味地吃着。坐在石墩上的老三凌云,也低着头,连皮带肉地将土豆吃了进去。
宁夏三两口将土豆吃了进去后,将砍柴刀的刀刃磨锋利了,开始处理起野猪肉。将起开膛破肚,内脏全都掏出来,将外面的一层皮剥出来……
凌博凌天凌安三兄弟也不闲着,拿着长长的竹筒,来来回回跑去小溪里装水给宁夏冲洗野猪的血。
野猪肉处理起来麻烦,腥臭味又浓,宁夏割了一大块肉出来,拿到小溪洗干净后,放进瓷罐里清煮,不一会儿一罐子浓香的猪肉香味飘起。
小五凌安闻到香味后,就不肯离开,眼巴巴地蹲在一边。
呆坐在一边的凌云也闻到了肉香,一双无神的眼睛,闪烁了几下,望了过来。
等宁夏将煮熟的肉捞起来,一层层撕开,肉香四溢,凌博与凌天看见了,也不肯走开了,围在一边。
宁夏用掏干净的叶子,将撕开的肉放在上面,招呼几个小孩过来吃。又将凌义从屋内扶出来,她本来想动手抱的,被凌义态度坚决拒绝了。
“你坐这。”宁夏搬了块平面的石头给他,让他坐在上面。
凌义点头,说了声,“谢谢。”
宁夏用叶子将肉包裹着递给他,凌义双手接过,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动作从容坦然。
凌博坐在地上双手捧着肉块,大口大口地咬着,瞧着凌义那从容淡定的动作,不屑地撇了撇嘴。
这家伙惯会装模作样的……
宁夏看着动作知礼且态度严谨的凌义,小家伙眉目清秀,唇红齿白,除了一头有些凌乱的头发随意的搭在后脑勺,与一袭洗得发白上面破洞的衣服,他的举手投足间,严谨且刻板。
一行人很快将宁夏煮的猪肉全都吃得一干二净,连汤都喝得不剩。
“饱了。”老四凌天摸着撑得有些圆鼓鼓的肚子,叹息了一声。
宁夏又继续去清理剩下的猪肉,将肉分成两部分,留一些出来吃,剩下的全部拿去镇上卖。内脏肝脏什么的全部用叶子包起来,拿到河边清洗。
等宁夏忙碌完,天也渐黑沉了下来,宁夏借着月光,和烧得旺盛的火堆,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砍柴刀与竹子,摸索着编制箩筐。
爷爷是个乡下的手工匠,能工巧匠,在农闲之余,他会做很多手工活,一副工具,他能用木头做椅子、桌子、木床,编制竹筐,手摇的蒲扇……
宁夏总是跟在老人的身后,耳濡目染下,也学了点皮毛,因为身体弱,倒也没有实践过。
距离那段乡下养病的日子,已经过了十年有余了,好在她记性好,躺在病床的时候,总是回想过去,应该没有全部忘光。
宁夏顺着记忆,一点点编制着手里的竹筐。
竹子没有晒干,她一根一根的用刀分割成编竹筐合适的宽度,手脚并用开始一圈圈的编起来,等看到一个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