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溜秋的,像是汽车修理工身上那油乎乎的衣服似的。
脸上也脏兮兮的,不是灰啊,是青,像是饱经风霜的老头似的。
我看着这几个人,我就纳闷了,我说:“唉,我那大舅家的表弟那去了?”
我找了半天没找到。
杨志杰立马说:“张学亮,说你呢,没听到啊。”
这个时候,就看着一个瘦的皮包骨头的小子,走出来了,两眼呆滞地看着我。
他一张嘴,就带着哭腔。
“姐夫,我在这呢……”
我看着张学亮,我看了半天,我愣是没认出来,这瘦的,有点脱相了。
我立马说:“哟,这才几天啊,你瘦成这样?”
他哭着说:“我去了……就拉肚子,但是,他们不给我看医生,就给我找点药片吃,一点用都不管,而且,还不给饱饭吃,就给我们吃馒头,我天天扒拉着石头,我手都要断了,就给我吃馒头,我吃了就拉,一点营养都没有,他们还要我干活,早上四点钟干到晚上十二点……”
他说完,眼泪就哗啦啦的掉,哭的稀里哗啦的。
我看着他委屈巴巴地样子,我就笑了,我说:“在我那干仓库舒服,还是去缅国挖矿舒服啊?”
他立马说:“在你那干舒服,姐夫,你放我回去吧,我给你打工……那仓库的活,我能干,我再也不偷懒了,你别让我回去了,好不好?我求你了。”
他说着就跪下来了,哭的是满脸都是泪水啊。
那其他的几个小子,也都偷偷地抹眼泪,我看着这群十八九岁的毛头小子,一个个都寒蛋的样子。
我就不屑地笑着说:“现在知道哭了?早干嘛去了?日子不好过是不是?”
所有人都点了点头,看着那憋屈地样子。
我就站起来,指了指王雪梅,我说:“告诉你们啊,这位王校长,你们曾经绑架的人,要不是今天她给你们求情,我非得让你们赚够了两百万才让你们回来。”
几个人都看着王雪梅满脸地惭愧。
我说:“王校长说,要你们回来,继续上学,要把你们培养出来上大学,都给我跪下来,认个师父,以后,你们给我当师父尊敬着,我会派人跟着,看着,但凡你们敢对王校长造次,我就把你们都送回去,一个人犯错,全部都送回去,听到没有。”
所有人都赶紧激动各地跪下来,哭的稀里哗啦的。
我生气地说:“哑巴了?叫师父。”
“师父!”
几个人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王雪梅冷着脸说:“行了,过去的事,既往不咎,矿区的苦,你们已经吃了,不想再回去吃苦,就好好学,吃饭吧,吃完饭,回去就把学校教室的卫生打理好,为明年开学做准备。”
王雪梅说完,几个人就都看着我,我立马说:“看着我干嘛呀?我都得听王校长的,王校长让你们吃,就赶紧吃。”
听到我的话,几个人立马站起来了,跟他妈饿狼似的,都不用筷子了,用手直接就抓着拿盘子里的饭菜开始吃起来了。
那真的就是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我看着就叹了口气。
你们这帮兔崽子,运气好,在人生最关键的年纪,有人教,我们呢?妈的,十四岁毕业之后,谁还管你啊?
该他妈回家种地,回家种地,该嫁人的回家嫁人。
你们走入歧途,还有人拉你们一把。
但愿你们这帮狗东西,能够感恩。
要不然,我打断你们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