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洛言轻躬身一拜,然后退了出去。
到了第二天清晨,洛言轻一个上午就收到了两百多份辞帖,这其中不止有那些金仙教执的,还有天仙、玄仙、真仙教执的。
而洛言轻毫不犹豫地全部批准,然后给他们发放了劫玉放他们离去。
此时洛言轻忽然想起了颜冰馥,她当初是不想走,而现在这些人是不想留。
洛言轻又在大殿内坐了一会儿,再也没有人来递交辞帖,于是她化作一道清风飞出大殿,然后绕着整个虚元仙府总坛飞了一圈。
此时虚元仙府总坛内部已经大乱,许多阳神境学子都三三两两地汇聚在虚元仙府各处,讨论着教执们大规模出走的事情。
洛言轻立在云端,俯视下方的众多弟子,心情纷繁复杂,情绪万千。
不知看了多久,洛言轻似乎下定了决心,这才重新返回虚元仙府正殿之内,然后发布了遣散虚元仙府所有教执、弟子的法旨。
这道法旨是由一位真仙境教执传下去的,因为整个总坛之中,只有这一位真仙境教执没有离去。
而下面那些分坛最高也就是真仙境的教执,分坛的权柄也在他们手中握着,到时候自己遣散了所有人,他们要走自己就可以走了,分坛的物资就是给他们的补偿。
但在这道法旨发下去之后,却有一名阳神境的学子直接来到了正殿外求见。
洛言轻召见了这名学子,但只是看到这名学子的第一眼,洛言轻就察觉到这名学子的不凡。
“你来见我有什么话说吗?”洛言轻坐正了身体,朝这名学子说道。
这学子约十五、六岁,身穿青袍,腰系一条白色丝绦,长发披散,气质颇有一股逍遥洒脱之风。
“府主,你为什么要遣散众教执和学子?”这名弟子朝洛言轻稽首一礼后,当即开口问道。
洛言轻道:“那些教执不是我遣散的,是他们自己要走的。”
这学子又问道:“他们为什么要走?”
洛言轻道:“因为虚元仙府得罪了天庭,他们怕惹祸上身,所以就走了。”
这学子又问道:“虚元仙府怎么得罪了天庭?”
洛言轻现在一点架子都没有,听到这位仅仅只有阳神境修为的学子问话,她依旧耐心解答,将虚元仙府得罪天庭的过程叙述了一遍。
听完之后,这名学子顿时失笑,“简直是杞人忧天,这些人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虚元仙府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嗯?”听到这话,洛言轻有些疑惑,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这学子说道:“府主,你最大的罪过是对于子清、路子灵袭击仙官一事知情不报,但当时你也只是知道这件事可能是于子清二人做的,但你没有证据,也没有亲眼所见,所以你最多是一个‘怠慢天法’的罪名,这个罪名根本算不得什么,最多被削去几年寿数。真如果是什么滔天大罪,以天庭的力量,早就把虚元仙府灭了,还会等到他们递交辞帖然后逃走吗?”
洛言轻听到这话,不由惊诧地朝这名学子问道:“你怎么知道这种事的?”
这学子说道:“我和一位天庭仙官有些交情,所以对天庭的事情略知一二,府主如果相信弟子的话,就先别急着遣散众学子,再等四五日看看。”
洛言轻听到这话有些犹豫,她其实很希望事情是像这个学子说的那样,可要是不是这样,自己再等四五日又错过了最佳的遣散时间,那可就是莫大的罪过了。
“我很想相信你的话,但我不能拿整个虚元仙府十几万学子的性命来作赌。”洛言轻说道。
这学子听到这话,当即说道:“那干脆你就辞去虚元仙府府主之位,让我来做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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