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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柳树下的村民中站起来一个年逾七旬的老者,只见拄着拐杖来到方鉴面前拱手拜道:“老朽是这大柳庄的村正,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所为何来?”

    方鉴连忙伸手扶住老者,并拱手道:“在下姓方名鉴,是游学书生,今日路过宝庄天色已晚,故而想借宿一宿。”

    村正听到这话不由一愣,只见他满脸疑惑的看了看天正中的太阳,又不确定地朝后面的村民们问道:“现在几时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说道:“刚过午时没多久。”

    “...”村正转过头来,朝方鉴道:“公子,天色应该还早。”

    “...”方鉴道:“但迟早会晚的。”

    村正心头终于泛起一丝疑惑,道:“公子怕不是赶路的吧?”

    方鉴笑道:“老丈慧眼如炬,其实在下想在庄内小住几日,不知可否?”

    村正道:“公子可有大唐户籍?可有官府颁发的路引?”

    方鉴问道:“敢问老丈,是什么样的路引?我很少出远门,不知道身上带的文牒里有没有。”

    村正看着方鉴年轻的面容,心里暗道这应该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娇生惯养很少出门,不然不可能连路引都不认识。

    于是村正便朝身后柳枝上招了招手,哪个最先和方鉴说话的小男孩身形矫健地跳下柳枝,飞奔到了村正身后,“爷爷。”小男孩叫道。

    村正对小男孩道:“你回去叫你爹把爷爷的路引找出来给你,你再拿来给我。”

    “好的。”小男孩应了一声,然后一路朝庄内飞奔而去。

    没过多久,小男孩便跑了回来,并将一张文书递给了村正。

    村正看了一眼文书,便将其递给方鉴道:“公子请看。”

    方鉴接过文书看了一眼,只见这文书上面写着老者的姓名、籍贯、出生年岁等详细信息,并且还加盖了兖州府的官印。

    方鉴一边递回文书一边笑道:“哦,这便是路引啊,我有的。”

    说完,方鉴右手伸入左袖中,取出来时手中已经拿着一份文书,“老丈且看。”

    村正接过文书一看,果然是路引,官印也一模一样,丝毫不差。

    村正再无怀疑,递回路引后朝方鉴笑道:“公子既然要借住,老朽岂能不同意,只是小庄内并无客栈好房,只有土屋瓦舍,不知公子能否住的习惯?”

    方鉴却说道:“不敢打扰乡邻,敢问庄内可有土地庙?”

    村正闻言一怔,道:“土地庙倒是有一座,只不过庙小,不能住人。”

    方鉴摆手道:“无妨,老丈只需准许我在庄内暂住几日便可,我自会在土地庙外搭棚结庐,与土地公作伴。”

    村正惊讶地看着方鉴,心道这个贵公子可真是天真,真正的乡野可没有文人诗词中描述的那么美好,不过既然方鉴已经这么说了,村正也不勉强,只是说道:“既然如此,老朽也不勉强,只是公子若在土地庙外住不习惯,可以到我家来暂住。”

    方鉴笑着点头道:“好。”

    随后,村正便将方鉴带到了大柳庄后面的土地庙外,看着眼前只有半人高,纯用泥土垒砌的土地庙,方鉴笑了。

    这大柳庄的土地神比自己可惨多了,当初他所在的青瓶山土地庙少说也有一人高,而且是砖石筑成的。

    就这样,方鉴在大柳庄土地庙旁以木草结庐而居,正式住了下来。

    ...

    话说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

    就在方鉴落户大柳庄土地庙的一晚,天上便下起了瓢泼大雨,电闪雷鸣。

    方鉴躺在草庐里,身下铺着的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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