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极松开她,牵着她往院子里走:「没事就

    好,我有话要对你说。」

    进屋点亮灯,封天极也没迂回,开门见山地把那包东西放到桌上:「你看这个。」

    南昭雪打开纸包,颜色暗红,倒是没什么味道,但直觉告诉她,不是什么好东西。

    手指刚一触碰,琉璃戒便微微发热。

    「哪来的?做什么用的?」

    「是崔夫人给我的,」封天极眼底浮现恼意,腮边有些发烫,「她说……」Z.br>

    封天极实在不好启齿。

    南昭雪看他这反应,也能猜得到。

    「我觉得他是想通过我来拿捏你,」封天极握住她的手,「雪儿,她心存恶意,不管当初如何,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当初的她了。」

    「我知道,」南昭雪点头。

    本不想把今天晚上的事一下子告诉封天极,但他这边已经发生了这种事,那说了也无坊。

    南昭雪一五一十地说完,封天极的脸色已经阴沉至极。

    「她想要漕帮?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我本来想打她一顿,」南昭雪自顾笑了笑,「但见她胸有成竹,好像还有别的倚仗,就忍了下来,看看她究竟还有什么手段再说。」

    「好,」封天极没有意见,「你说,她丈夫不像丈夫,像随从?」

    「嗯,这一点很奇怪,」南昭雪把茶推给他,「这个崔夫人身上的谜团很多啊。

    如果她不是借着嫁到崔家而有了今日的富贵和地位,那她是怎么做到的?」

    封天极思索片刻:「我即刻修书一封,写往京城,让阁老他们好好查一查,这些年是否有与江南关系密切的官员。」

    南昭雪给他磨墨铺纸:「让七殿下问问林姨,当年她在宫中时,可还记得崔夫人,事无俱细,想起什么就说什么。」

    「好。」

    两人一边商量一边写,封天极问:「对了,这两日太白可有什么动静?」

    「没有,这次老实得很,」南昭雪轻笑,「大概上次的事给的教训太深,这次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明天让百胜去问太白要点银子,之前说过了,花销他包了。」

    把信写好,交给鹰隼飞走。

    时间已过子时。

    「也不知道百战和时迁现在怎么样了。」

    「这个时辰,是赌坊里的黄金时间,更是热闹的时候,放心吧,」封天极安慰,「百战别的不行,论起惹事闯祸,你不必担心。」

    「百战不必担心,有个人的事,却不能不上上心,」封天极拉着她进屋,「换衣裳,我们一起去一趟。」

    南昭雪见他拿出的是夜行衣,便明白他的意图。

    痛快换上,趁着夜黑风高,两人直奔金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