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为此事烦忧。”

    “那不行,”封天极斩钉截铁,“什么政务,也不比不上你的事重要,反正我是不能让你一个人去。”

    “不是我一个人,季婉娘从庄子上来,有她指引,野风和我一同去,另外,百胜也可同行,带派几个暗卫予我。”

    “这些都没问题,但他们谁也不能代替我,”封天极握住她的手,目光凝视她,“雪儿,我不能让你孤身去犯险。”

    “好吧,我们再商议,”南昭雪心头微跳,垂下眸子避开他的目光,“也不是立时就走,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做什么?你说。”

    南昭雪先把那棵植物交给百胜,让他送去院子给碧月,让碧月试试,能不能种得活。

    然后,她和封天极一起,去偏院见那个家丁王阿三。

    王阿三都快吓死了,别说京城、王府,就是县衙和里正都能吓破他的胆。

    进到王府,他就一直腿软,瘫倒在地。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看到一双黑色缎靴,上面绣的螭纹贵气精致,似要破靴而出,刺穿他的喉咙。

    “叫什么?”封天极冷冷开口。

    “小人,王……王阿三。”

    “干什么的?”

    “小人是乡下庄子上的一个普通家丁,”王阿三带着哭腔,强撑着爬起来,抬眼看到南昭雪,“大小姐,不,王妃,小人真的没干过什么坏事,求您饶小的一条狗命吧……”

    “没干过什么坏事?”南昭雪冷笑,“本王妃见到你的时候,你正在干什么?”

    “小人……”

    “好了,废话少说,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说错了,就扔去京兆府大牢,这辈子别想出来!”

    “小人说,一定说!”

    “庄子上种着多少草药?”

    王阿三一愣:“草药?庄子上种了果树和粮食,刘姑姑说等明年水塘里的藕也能卖钱,可没听说过什么草药。”

    “没有?”封天极声音陡然一厉,“还敢撒谎?来人!”

    王阿三眼泪都下来了:“小人没有撒谎,真的没有,小人从未见过什么草药,要说谎,就……天打五雷轰!”

    南昭雪看他这样,的确不像说假话,又问:“那你可知,季婉娘偷了什么?”

    “就,二十两银子,还有什么耳环,”王阿三连忙解释,“是刘海忠这么跟小人说的,小人也没见着。他答应小人,等追到那女的,就给小人三钱银子。”

    “三钱银子?”南昭雪短促笑一声,“你这条命还真是便宜。”

    王阿三脸色苍白,冷汗直流:“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啊!”

    “是本王妃救了你,明白吗?若非如此,你以为刘海忠会放过你?他为何不叫别人来,就叫你来?他是打算在半路杀了你灭口,根本没想让你活着回去。”

    王阿三再次瘫倒,嘴唇哆嗦:“刘海忠!他这个狗娘养的,竟然……竟然……”

    “王妃,我说,我要揭发!刘家母子真是干尽了坏事,其实庄子上不赔钱,这两年果子丰收,赚得尤其多!

    小人虽然不知具体账目,但也不是傻子,产出多少,卖了多少,价钱几何,稍微一算便知。

    他们捞足了油水,刘海忠光宅子就盖了三处,还有他的兄弟刘海诚,那个家伙,就是个人渣!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小媳妇大姑娘……”

    南昭雪不动声色的听着,眼底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