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和南昭雪一同出京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穿着大氅,乌发猎猎飞舞,马术丝毫不逊色于他。

    可现在……

    马车刚一进城,百胜就迎上来,他得到消息,特意来迎接。

    百胜都是懵的,封天极隔着车窗吩咐:“去叫时迁回来。”

    “是。”

    时迁一听说南昭雪出事了,扔下手里的东西就往回跑,下台阶时没留神踩空,一直滚出去好远。

    百胜刚扶起他,还没来得及问他怎么样,他又开始往前跑。

    “上马!”

    时迁这来回神:“哦,哦。”

    两人骑一匹马,飞奔回王府。

    平时热闹的院子里,鸦雀无声。

    所有丫环都站着,巴望着窗子方向。

    崔嬷嬷和碧月、野风站在廊下,三人一脸呆滞。

    时迁刚到廊下,封天极就让他进去。

    屋子里已经有两位太医,都是愁眉不展。

    房间很宽敞,却让人觉得压抑。

    时迁站在外屋,没敢再往里走,喉咙微微滚着,不知道说什么。

    封天极把一把短剑递给他:“这上面原来有毒,你看看,认识吗?”

    时迁接过,看到短剑时并没有认出来,但他仔细一看短剑剑柄上的花纹,脸色顿时一变。

    “这是……这是陀罗岛的花,王爷,这是哪里来的?”

    “主子是被这剑伤的吗?”

    看着时迁泛白的脸,这个问题,封天极不知道如何回答。

    明明该受伤,该受苦的人是他。

    “这上面已没有毒了,”时迁声音轻轻,“这种毒一见血就进入人体,剑上也不会再有残留。王爷,主子她……”

    “能闻出来吗?有治吗?”

    时迁缓缓摇头,眼睛通红:“王爷,我是……制香,不会制毒。”

    更不会解。

    时迁现在特别恨自己。

    他为什么不会?

    当初为什么不学?

    之前主子说,制香和制毒其实异曲同工,他没往心里去。

    为什么没有?

    “你跟本王来。”

    封天极带时迁出院子,去见霜华。

    霜华现在身上没一块好地方,衣裳早就磨烂,这一路上不知道碰过摩擦过多少回,她浑身都痛得麻了。

    她气息奄奄,被捆着扔在地上。

    看到有人来,她咧角笑笑。

    但是,当她看清是封天极的时候,笑容又凝固。

    “怎么是你?!”

    “这不可能。”

    “你中了毒,哪怕不死,现在也绝对下不了床,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可能没事?”

    “是谁,是谁解了我的毒?”

    “认识她吗?”

    时迁仔细分辨,不认识,他伸手撕烂霜华的后脖领子,里面有一处香疤。

    他眸子顿时一缩:“王爷!她就是陀罗岛的人!她身上有香疤。”

    霜华用力扭扭身子,大眼睛看着时迁:“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你……”

    霜华说到这里顿住,她用力抽抽鼻子,在血腥味、土腥味各种混杂的味道中,捕捉到一丝丝异香。

    她惊奇又诧异,即便此时,眼中都泛着贪婪的光:“你是……香典在哪里?说,香典在哪?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