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上皇族,那就不大不相同,这才几年的功夫,他买了宅子,娶了三房,在京城也算是安置下来,有时候晚上睡不着,都觉得像是一场梦。

    当年他也是运气好,机缘巧合,救了个男孩子,本来就是看那男孩子装绸裹缎,定然是个富贵家的,想捞点好处,谁知道,那竟然是十皇子。

    那可是皇帝最小的儿子,他得了丰厚的奖赏不说,皇帝问他会什么时候,他一哆嗦就说,家中世代都是给人算命看风水找好墓,是地字一脉的大法师。

    至那时,时来运转。

    好在这几年皇宫也没什么事,就是年节做个法事,有贵人去了超个渡,他也拿手,倒也平稳渡过。

    但这次,似乎没有那么容易了。

    他吞口唾沫,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认得,这位是皇帝的第六子,战王封天极。

    杀神一般的人物。

    “本王刚才跟你说的话,你听清了吗?”

    “……是,下官……不是,草民听清了。”

    他额角冒汗,这些年别人都尊称他大法师,更有拍马屁的说他是超越钦天监的存在,他也习惯了别人的恭维。

    可这位杀神王爷,一句话就快把他打回原形:“下官?你也配!你是什么官职?”

    “放轻松些,姚阁老可是只老狐狸,你要小心应对。”

    “是,是。”

    陈晁罡答应着,心里却纳闷,姚阁老真的会来吗?

    好端端的,为什么来找他?

    可他不敢问。

    恰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家丁迅速来报:“老爷,门外有贵客,说是姚府的。”

    陈晁罡一听,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

    “请,赶紧请进来。”他努力保持镇定,没出去迎接。

    刚才战王可吩咐了,让他保持高傲,不必对姚阁老卑微小心。

    他暗暗叫苦,在其它四五品官员面前,他还能勉强充充样,在阁老面前?

    家丁迅速去回话,他一偏头才发现,不知何时,封天极已经不见了。

    这一惊又非同小可。

    但此时,姚阁老已经到了院子里。

    姚阁老看着那辆车进了陈府的后门,这才绕到前门来命人通报。

    本以为陈晁罡怎么也得出来迎接,哪想到只是来了个家丁。

    他压着怒火,抬眼看到坐在厅里的陈晁罡。

    “陈法师,老夫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陈晁罡腿有点哆嗦着站起来:“阁老哪里的话,不过,天色确实不早,不知道阁老突然到寒舍来,有何指教?”

    姚阁老迈步进屋,直接坐到上首座:“没什么指教,就是有个疑问,想让陈法师给解一解。”

    “东宫的事,想必陈法师也听说了,不知道法师以为,这是何缘故?”

    陈晁罡心说,你的问题问得和皇帝一样。

    我哪知道是怎么回事?

    见他沉默,姚阁老又过度解读,心头一沉:“陈法师,本阁在问你话。”

    “阁老,此事皇上也问过在下,在下以为,此事并不寻常。”

    果然,皇帝找他就是为了这事。

    “如何不寻常?”

    “鼠患突发,又是发在东宫,只怕是与东宫的风水有关。”

    “呵,”姚阁老冷笑,“风水?东宫落成多年,当初圣祖请无数能工巧匠所建,高僧做过法事,事隔多年,陈法师却说风水有问题,岂非可笑?皇上岂能信你这种胡言!”

    陈晁罡微眯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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