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她自小性子柔弱,宫中就不适合她,她死了也是解脱了。”
“自小,她就受尽呵护,母亲早死,父亲忙碌,无暇照顾我们,我们都是由姑姑照顾。
可是,她却与我不同,我要练武,吃尽苦头,她却什么都不用,我也觉得,她是妹妹,这也是应该。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呵。”
赵汀慈眼中浮现笑意:“她并非是父亲的女儿,而是姑姑的,姑姑和别的男人私自生下野种!
难怪姑姑自小疼她,可凭什么?
她们母女,吃的用的都是我父亲挣来的,为什么她一个野种能过得安稳滋润,我就要摸爬滚打?我不甘心!”
“特别是,后来要有一个人入宫,应该是我,理应是我,虽然我并不想去,可是,我不想归我不想,是我的,不能随意被抢走!”
“姑姑一哭二闹,父亲本来也不想让我去,最后定了她。
大概姑姑是觉得,能够给她搏个好前程,能让她过上人上人的日子,成为皇妃,无上荣光。”
“呵,一个野种,她也配!”
“她身子不好,偶尔送出信来,姑姑也跟着不安焦躁,时间长了,自然就忧思成疾,”赵汀慈脸有些微微扭曲,“忧思成疾,自然就该死。”
“我回了信,告诉她,姑姑死了,想必她在宫里也难免伤心一场。我以为,她那么脆弱,也该早早地死了,没想到,她竟然有了身孕。”
“可恨,她那样的人,怎么配生下皇子?不行,绝对不可以。”
“所以,你就做了药给她?”南昭雪问。
赵汀慈点头:“我可是花了不少钱,那些药用料名贵,样样都是上品,所以,不会有毒的!”
“谁给你的方子?”南昭雪若无其事,实则心里也有丝紧张。
这是最关键的。
她看得出来,赵汀慈并不懂医理。
“方子?是一个道姑给我的,”赵汀慈回答,“本来我也不信,但她曾治好了好几个疑难之症,确实有些医术,我也便信了。”
“那道姑是何人?”
“那道姑是假的,”赵汀慈哼笑,“我见到她时,就起了疑,她未剃发,脸上还有未洗净的脂粉,还有香囊的味道。她给我方子之后,我就派人跟着她,果然跟到了她的去处。”
“她去了一家客栈,见了一个妇人,换了衣裳,果然不是什么道姑。我询问客栈的伙计,查过住宿登记册子,没什么名头,但我猜测,那名字应该是假的。”
“我思来想去,始终不安,就派了一名做过细作的手下,暗中跟随,却不成想,一路竟跟去了京城。”
“继续说。”
“我找人制好药,恰好接到旨意,让家人入宫,我借机就去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