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上乘,若是二位喝不惯,可知会一声。”

    “无妨,丁尚书费心了。”

    拓拔安客气,牧仁松却不想这么顺当,他冷然道:“这些茶叶还是上乘吗?没有什么味道,若是在我们那里,吃了肉,这种茶可解不了腻!”

    他们以牛羊肉为主食,茶叶也算是必须品,用以克化肉食,别的法子也有,但自从通商,他们见识到了茶叶,也就离不开。

    丁锐进也不恼,摸着胡子笑容回深:“哦?大将军是这样以为的?那恐怕就是有所误解了。”

    牧仁松大圆眼一瞪:“什么误解?”

    丁锐进笑着解释说:“本官方才说了,我中原地大物博,茶叶品种众多,给诸位准备的也都是上乘,天子脚下,繁华都城,即便百姓家也都差不多喝这种品质。”

    “茶叶金贵,以新鲜为最佳,因产茶之地距离边关万里之遥,所以,新鲜的不宜保存,就大多用另一种工艺,发酵,制成茶饼或是茶砖,这种的,就是年头越久的越好。”

    “当然,这种制起来也就不是非得用茶尖了,毕竟也不能随意浪费不是?

    这时候,就要讲究三六九等,大将军所说的,该是用茶梗粗叶什么的制成的那种,看似浓厚,实则不然。

    当然,个人口味不同,这个也无可厚非,在将军若喜欢那种,倒也不难,本官可令人去小县城中的百姓家买上几麻袋,大将军可喝个够。”

    “你……”

    拓拔安抬手打断牧仁松,似笑非笑地看着丁锐进。

    能坐上一部尚书之位,必不是简单的人物,面前这位小老头儿,五十多岁,一小把山羊胡,小眼睛含笑,看着和气,实则话里藏刀。

    刚才看似介绍茶叶,实则就一个中心意思:山猪吃不来细糠。

    这山猪是谁?还用说吗?

    拓拔安问:“丁尚书,难得能听您讲讲这茶叶的来历,我等也是受益匪浅,只是不知丁尚书今日来,不会只为给我们讲这个吧?”

    “当然不是,”丁锐进摸着胡子说,“本官是来请二王子和大将军吃饭的。”

    “吃饭?”牧仁松没好气地问,“吃什么饭?”

    “我们这里新开一家火锅店,味道极佳,本官想尽地主之宜,请二位尝一尝。”

    “尚书大人盛情,不敢不从,如此,我们就随大人走一趟。”

    拓拔安也想到街上转转,但他还不熟悉这里,目标又太过明显。

    之前那三个人现在如何,也还不清楚,正好借机查看一番。

    丁锐进早都准备好,带着他们上马车。

    拓拔安挑车帘往外看,街道整洁宽敞,店铺中人来人往,百姓们脸上带着喜色,叫买的,叫卖的,不绝于耳。

    大国国都气象,果然不同寻常。

    这一路走来,也去过不少大城池,江南水乡也去过,当时也震撼,但自从来到京城,那些就都被比下去。

    火锅店里都已经准备就绪。

    丁锐进带着他们直接上二楼备好的包间。

    空气中香气弥漫,是各种香气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牧仁松紧绷阴沉的脸缓和几分,踏上楼梯时眼角余光好奇往下张望。

    这种吃法,他以前也用过,行军之时为了方便省事,扔到铜盆里一起煮。

    好吃倒不觉得,至少能填饱肚子。

    就这?!

    他心里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