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然,”封天极毫不客气,“不然你们为什么要主动与我们和亲?”

    二王子自嘲地笑笑:“我那个妹妹,自小野心大,又有手段,父皇极为疼爱,是她主动提出和亲,说要用自己的婚事,为父皇冲喜,父皇为此还甚是感动。”

    “冲喜?”南昭雪立即敏锐地抓住了其中关键,“你的意思是说,你们的皇帝病了?”

    这个词儿,她可是太熟悉了,不过,拓拔玉儿的这个冲法,倒是挺奇特。

    封天极有点尴尬,轻轻咳嗽一声。

    二王子不明所以,回答道:“对,父皇这两年身体不好,吃了很多药,我们那边的巫医看过,中原的大夫也请过,但成效却总是差强人意。”

    “那你们国内的事务,是谁掌管?”封天极问。

    “大王子,他的母亲是父皇的正妃,顺理成章,不过,三王子管得也不少,三王子更年轻,也聪明,他母亲很得父皇宠爱,尤其是生病后,经常侍疾。”

    “那么,他们俩,谁和拓拔公主的关系比较好?”南昭雪问。

    二王子不假思索:“三王子吧,他们俩年纪相仿,拓拔玉儿的生母也早逝,她小时候是由三王子的母亲抚养。”

    三两句话,已经把乱糟糟的关系和内部矛盾理顺清楚。

    拓拔公主根本不是为了什么冲喜,她野心勃勃,只怕早与在国内的三王子达成了什么协议。

    至于是什么,目前还不太清楚。

    二王子不受重视,势力上不如大王子,下不如三王子,相貌又因有异于常人而常年戴面具,真实容貌别说他们中原人,就连吴离国的人都不是特别清楚。

    让他带队出使,半路截杀,以假换真,最合适不过。

    南昭雪心里大概有数,这位二王子,就像个软柿子,人人都能捏一把。

    驿馆也到了。

    此时的时迁已经到驿馆外,拎着篮子上前叫卖。

    看守的军士耐着性子让他走,恰在这时,封天彻过来,把军士叫走,去一边吩咐其它事宜。

    趁着这个机会,拓拔安从里面出来了。

    一见到千张,拓拔安一直悬着的心这才算放下。

    上前假意询问几句,低声道:“情况如何?”

    “您放心,一切如常,”千张压低声音回答,“都是按您的吩咐。”

    拓拔安点头:“严密查找,那家伙容貌异于常人,若是戴面具,也会显得特别,只要他进城,就一定会引人注意,抓住他,杀无赦。”

    “是。”

    “还有,记得提防战王府的人,”拓拔安手指习惯性去摸腰侧玉佩,“我的玉佩丢了,不知何时不见的,留意一下,是否有人捡去。”

    千张迟疑道:“若是发现的话……”

    “还用问吗?发现的话就把玉佩抢回来,弄死对方,无论如何,玉佩要拿回来。”

    “是。”

    “没别的事,就赶紧走吧。”

    千张心说我现在可不能走,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这趟好不容易来,可不是为了听你叨叨几句的。

    他正想着如何再拖一会儿时间,驿馆门口人影一晃,有人走出来。

    拓拔安回头,看到牧仁松。

    牧仁松也想这边走过来,这家伙脸色还有些发白,气色不怎么好。

    可见回来之后吐得不轻。

    千张心里暗自好笑,活该!

    拓拔安见牧仁松出来,担心他又按捺不住脾气,出什么乱子,催促千张:“你赶紧走。”

    “是。”这一次,千张爽快的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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