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封天极还穿着朝服,别人穿朝服是通身的气派和官威,他穿着则是浑身的杀气腾腾。

    一进齐王府,齐王府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赵冬初比他晚到一步,见他进去,在身后喊道:“战王殿下!”

    封天极回头,眉梢微挑:“赵大人。”

    赵冬初上前,抱了抱拳:“战王殿下,圣上的旨意是,让大理寺与京兆府共同查办此案。”

    “是,本王知道,怎么了?”封天极反问。

    赵冬初脸色不好看:“王爷既是知道,是不是应该等等下官,一同去问齐王殿下?”

    封天极短促笑一声:“赵大人,本王骑马,你坐马车,你既是知道自己速度慢,就早点出发。

    难不成还得让本王等你?

    再说,本王到这里来,也未必就是查案,来看看齐王兄,叙叙兄弟之情,不行吗?这也要等你?”

    赵冬初拧眉道:“王爷,您怎么能……”

    封天极不再理会他,转身就往里走。

    赵冬初气呼呼在后面跟上。

    齐王府的管家垂着头,眼珠子乱转。

    早听闻战王和赵冬初不和,看来是真的,这俩人真是见面就吵架。

    封天极也没等人通报,直接往齐王所在的院子去。

    踏入屋里,正好看到苏幽芷正在齐王床前抹泪。

    齐王脸色仍旧很差,苍白没有血色:“六弟来了。”

    苏幽芷赶紧起身,对封天极飘飘万福。

    封天极扫她一眼,眉眼间尽是冷厉:“干什么呢?”

    苏幽芷被问得脸红:“妾身方才……和王爷说起昨天晚上遭遇刺杀一事,心中仍有余悸,十分害怕,所以……”

    “我家王妃有没有说过,齐王兄要好生休养,不可担忧,不可动怒,不可劳心?”

    “妾身不知……”

    “本王看你就两不知,这也不知,那也不知。”封天极怒气冲冲,“那你整日知道什么?

    知道撒娇抹泪?我看你不必看护他,直接气死他完事。”

    苏幽芷都快被骂哭了。

    齐王也咳嗽两声。

    “你瞧瞧你把齐王兄气的!”

    苏幽芷:“……”

    兰妃也匆忙赶来,把手中药碗放下:“怎么了这是?我就去端个药的功夫,怎么就吵起来了?”

    苏幽芷低头委屈道:“母妃,没有吵架,妾身哪敢和战王殿下吵,是在听殿下训斥。”

    封天极呵笑一声:“你不必阴阳怪气告小状,这种把戏本王小时候就见过了。

    你当然不敢与本王吵,一个小小侧妃,不思伺候齐王兄,为兰妃娘娘分忧,反而只会撒娇哭泣装无辜。

    你稳坐在这里,让兰妃娘娘去端药,你是怎么坐得住的?

    也就是齐王兄和娘娘宽宏,若是在战王府,早被打出去了!”

    苏幽芷这下是真哭了,不是装的。

    封天极脸色不改:“滚出去!本王要与齐王兄说重要事宜。”

    他又偏头看着门外:“赵大人,不进来问吗?”

    赵冬初缓过一口气,提提嗓子:“来了,王爷催什么?”

    话是硬气,赵冬初一个劲儿肝颤:多少年不在王爷帐下听令,但身体早已形成记忆,一见王爷发火,就吓得僵硬不敢动弹。

    这是病,得治。

    回头得找王妃要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