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小零嘴。”

    南昭雪不知该如何应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孩子总是能触动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是因为像另外一个她?那个弱小孤独又渴望被保护的她。

    “姐姐,”齐王妃握着她的手,压着嗓音,“我有点怕。”

    “怕什么?”

    齐王妃咬咬唇,似不知道如何说起。

    “没事,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用顾忌。”

    齐王妃手心里渗出薄汗,声音极低:“我好怕……温柔体贴的夫君。”

    此时,夕阳开始慢慢西坠,晚霞鲜艳如血,映着齐王妃苍白的脸。

    ……

    齐王慢步去兰妃的宫中。

    兰妃换了衣裳,散了头发,让挽冬退到外面守着,她从暗格中翻出个小盒子。

    里面装着一个个瓶瓶罐罐,倒出几粒绿豆大小的,放入正燃烧的小香炉里。

    香气袅袅,多了一丝丝不易察觉的甜味儿。

    搅着香灰,星星红光映着她漆黑平静的眉眼,眼底深处猩红点点,似按捺不住怒意的兽。

    不多时,挽冬在外面惊喜道:“娘娘,齐王殿下来了。”

    兰妃抬眸,盖好香炉盖子:“让他进来。”

    齐王挑帘进屋,走到床边关切问道:“母妃,您感觉如何?可叫太医来看过了?”

    “好多了,不用叫什么太医,就是被撞一下跌倒,没有大碍,”兰妃浅笑,“你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母妃,”齐王面含愧疚,“儿臣应该早点来看您的。

    只是父皇吩咐让都去听经,又耽误了时间,听完经儿臣这才……”

    兰妃拍拍他手臂:“母妃都知道,听经也不是浪费时间,不许胡说。”

    “是,”齐王垂眸,“母妃,儿臣无能,让您一直都谨小慎微,连说句话都……”

    “傻孩子,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母妃在后宫,在这里生存,岂是那么容易的?小谨慎微如何能行?即便没有你,也该如此。

    你看那些不谨慎的,不早都离去了?

    正因为谨慎,母妃才能活到今天,才能不被人迷惑利用。你说是不是?”

    齐王点头:“是,母妃聪慧,儿臣自愧不如。”

    “你也不用学这些,在齐王府,还是你自己说了算。

    王妃呢?她身体可好些了?瞧着她的气色还是差一些。”

    “母妃放心,她好些了,否则儿臣也不能带她进宫,只是稍后还要宫宴,没让她过来。”

    “应该的,”兰妃指指桌子上的一个盒子,“那是我给她准备的,本想等你们离开的时候,再悄悄给她。现在你既来了,就拿上吧。”

    “儿臣替她多谢母妃。”

    “我们母子有什么可谢的?”

    齐王起身去拿,兰妃目光似无意往小香炉上一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