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自小喜欢吃甜食,但有一次他来,似乎并没有吃几口……

    提到齐王妃,有时候是沉默不语,有时候会安抚她几句,目前还需要军中的力量,封皇后之前再让齐王妃死。

    诸如此类,似乎有很多次,但她并没有太过在意。

    这张脸,实在太像了。

    “你……你是何人?你把我儿子弄到哪里去了?”余氏抓住齐王的衣襟,又转头去看封天极,“是不是你,是不是!”

    “行了吧,”南昭雪嗤笑,“这会儿想起你儿子来了?刚才可没管他,只想你自己。

    此人能顺利入宫,能安然在齐王府,你觉得是我们安排的?

    当然是你的宝贝儿子自己呀,但他没有告诉过你吧?看来,连你都瞒着。

    啧,不得不说,你们母子,在自私自利这一点上,是真的很像。”

    “好了,该知道的,我们也知道了,至于你……”

    余氏面如死灰,眼神警惕:“你要干什么?你们……

    我怎么说也是养大了封天极,你们要是杀我,就是不孝!”

    “孝不孝就不必说了,这种话我在不乎,何况,”南昭雪句句扎心,“放眼现在的朝廷,谁说敢说我家王爷一句坏话?”

    余氏一噎。

    “押错宝了,余氏,”南昭雪笑意浅浅,“这就像巨额大奖,泼天富贵,明明就在你手里,可你偏不要,非得去抓狗屎,结果什么都没有抓到,还弄脏了手。”

    “杀你,我也怕脏了我的手,一下子死了,也没意思,”南昭雪目光森然,“你得活着,半死不活的活着,痛苦地活着。”

    三日后。

    宫外传来消息,余氏一族有人在青楼争风吃醋,错手打死人,皇帝大怒,下旨严办。

    京兆府速度飞快,把人拿住,结果一审,又审出几桩陈年旧案,都是仗着当年珍贵妃的势做下恶。

    连消带打,都被抓住牢中重判。

    在其它人看来,不过就是几个轰动的案子,但南昭雪和封天极清楚,那几个都是帮凶和知情人。

    宫中总管把宫外的情况告诉余氏,一套宫女衣裳扔在她面前:“换上吧!皇上仁慈,还肯赏你一口饭吃。”

    余氏张张嘴,声音暗哑至极:“诬陷,绝对是诬陷……”

    “行了,闭嘴吧!从此之后,你就是余嬷嬷,去浣洗局,好好干活吧!”

    余氏猛地抬头,她的脸色腊黄,皱纹丛生,像老去十几岁。

    当夜。

    月色撩人,南昭雪和封天极骑马慢行,踏着星光来到别苑。

    齐王躺在床上,呼吸粗重,两腮塌陷,听到动静,唰一下睁开眼睛,眼白都似被血染红。

    “放本王出去!”他怒吼,声音都要喊撕裂。

    封天极爽快地一口答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