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淮策淡声道:“无妨。”

    住持紧张道:“怎么能无妨呢?您忘了您当初饮酒……”

    淮策打岔:“本座心中自有定夺。”

    “药还有吗?”

    住持收了话,看着淮策鬓角那几根显眼的白发,回道:“还有……老衲这就去给您拿来。”

    *

    禅房燃着安神香。

    淮策坐在蒲团上,看着住持慢悠悠地趴在床榻底下,弓着老腰,费劲地伸手往床榻底下摸。

    摸了好久,扔出来几双破旧草鞋以后,终于摸出一瓶漆黑的陶瓷瓶。

    住持拿着瓶子慢悠悠爬起来,打掉瓶子上的尘土,回过头同淮策憨笑道:“怕被人偷了去。”

    淮策嘴角微抽,突然就不是很想吃药了。

    住持给淮策烧了热茶,亲眼瞧见后者将药服下,才安心。

    淮策放下茶盏,正色道:“本座今日来,是有要事要问你。”

    住持坐回到淮策对面,道:“国师但讲无妨。”

    淮策:“本座问你,若是你以为,有一个姑娘心悦你,你也心悦那个姑娘,可最后,你发现那个姑娘可能并不心悦你,你当如何?”

    住持很快缕清关系,恍然大悟道:“国师的意思是,您心悦唐姑娘,但是唐姑娘并不心悦你?”

    淮策:“……”

    淮策脸冷了几分。

    住持皱紧眉头:“不应该啊,您上次不是还同老衲说,唐姑娘一定心悦您吗?”

    淮策脸更冷了。

    住持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些什么。

    老人后背出了一层汗,暗骂自己嘴快。

    淮策虚势硬气道:“本座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心悦本座,但本座知道,她离不开本座。”

    住持连忙找补:“对对对,她离不开您。”

    顿了顿,又道:“唐姑娘为何离不开您?”

    淮策言简意赅:“她就是离不开。”

    住持:说的真好,下次不要再这样说了。

    住持绞尽脑汁:“国师是想,让唐昭昭喜欢上您吗?”

    淮策给了他一个“还算聪明”的表情。

    少年情窦初开,单身老友被迫成为军师。

    住持想破了脑袋,也只想出一点:“不然,您学一下唐姑娘,像她撩拨您那样,去撩拨她?”

    淮策皱眉拒绝:“本座岂是那种轻浮之人?!”

    住持斟酌开口:“……您也可以是。”

    淮策:“?”

    住持忙解释道:“唐姑娘性格讨喜,相貌属上乘,家世也不差,身边自然是围了许多优秀子弟。”

    “国师您若是不快些出手,保不齐就让他人捷足先登了呀!”

    淮策眼神冷下来:“谁敢?”

    住持:“……”

    住持急了:“您这话同老衲说可没用,您得让唐姑娘知晓啊。”

    “您告诉唐姑娘您心悦她了吗?”

    淮策沉默下来。

    住持向前探头,试探问道:“您不会一直没说吧?”

    淮策再度沉默。

    住持一拍大腿:“哎呦,我的祖宗,你憋在心里,唐姑娘怎么会知道啊!”

    “都这个时候了,脸皮哪有唐姑娘重要!”

    住持循循善诱:“好姑娘是争取来的,您得将她留在身边。”

    “就跟银票一样,只有留在身边,才是自己的。”

    “哪有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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