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就比如前些时日的河道崩塌……

    碎冰挤压两岸,导致山石崩塌,把那群劳作的民夫瞬间就给拍到了截流的岸堤上。

    死了二十来个……

    神仙也出手了。

    帮那些重伤之人,用一股……不知道是什么的力量,止住了流血,吊住了命。

    可是对于那些被砸成碎肉之人,却无能为力……

    只是众人耳边响起了一声叹息。

    可饶是如此,也已经很好了。

    以前的徭役都是生死有命,可现在……至少,只要命大一些,哪怕残废了,也不至于没了性命不是?

    至于死的那些人……

    大家来的时候,不都是把头拴在裤带上的么?

    死……便死了罢。

    不提也罢。

    于是,再无喧闹,清淤继续。

    远处,为了那群水官居住而重新搭建的民房内,玄素宁再次闭上了眼睛。

    此时时间已是午后。

    她面前还摆放着一碗餐食。

    餐食下面是糙饭,上面落着一大块看起来油汪汪的羊肉。除此之外,糙饭上还隐隐有些翠绿汤色,之前应该是放素菜的地方。

    但此时素菜已经不见踪影,糙饭看起来也夹了几口。

    唯独那块油汪汪的羊肉是一口未动。

    也不需要动。

    等到晚上,伙夫和那几个受伤后便来这边伺候上官的“仆役”们便会过来,把这一碗饭收走。

    这块肉到时便会进了不知是谁的嘴里面。

    总之,不会浪费便是了。

    ……

    河东,霍州。

    又是一轮战事结束。

    隋军的伤兵营里又添了许多伤员。

    而伤兵营外面,商年皱眉看着一个又一个伤病抬进了营地之中,忍不住叹了口气:

    “唉……”

    他的胳膊上还缠着纱布,脸上不知何时也多了几条伤疤。

    原本虽然称不上英俊,但看起来也算秀气的脸上因为这几条疤痕而显得有些狰狞。

    叹息完,他把手里那几根刚刚抽芽不久的狗尾巴草根部全部掐断,丢到了嘴里。

    一股青草气,夹杂着略带苦涩,但仔细品却有股很奇特清香的味道喷到了对面商冲的脸上。

    左腿被人捅穿,因为行动不便,只能干坐在草地上的商冲听到同伴叹气,扭头看了看,也叹了口气:

    “唉……怎么又来了这么多人?……这些隋军是不是有点太娇贵了些?这么点小伤就去屋里躺着……至于么?哥几个在这么下去,今晚搞不好真得睡外面了。“

    “……”

    听到这话,商年没吭声。

    只是眼里若有所思。

    凭心而论,自从大小姐让众人参战后,大家或多或少都受了些伤。

    但也皆是皮外伤。

    当然了,也有人把命永远的留在了这……

    可没人有什么怨。

    江湖,过的便是刀口舔血的勾当。

    作为常年在外奔波的外门弟子,他们早就有了觉悟。

    自己就不说了,肩膀虽然被砍了一刀,到只是伤到了皮肉,未动筋骨。虽然行动有些不便,还有些疼痛,可并非丧失战斗力。

    商冲也是如此。

    虽然大腿被捅穿了,但至多是有些瘸而已。

    可现在呢……本来只是有些瘸,但在里三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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