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一挂。

    一层浮土在手中化作了一搓土灰。

    看这情况,要么,是洛阳这边刮了好大一场沙尘暴。要么,这屋子……至少得有个十来天没打扫过了。

    他这屋子为了视野开阔,是没有门窗的。

    确实很容易落灰。

    若不打扫,几天就是一层。

    而瞧这模样……柳丁应该有段日子没来了。

    “……”

    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孩子是家里出了什么意外?还是说……发生了什么情况?

    犹豫了一下,李臻决定明日还了马后,就去瞧瞧。

    这才收拢了心思,安顿好了两匹千里马后,开始烧水泡澡。

    等从木桶里蹦出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清爽的道人拍了拍自己那满是灰尘的被褥,等屋子里的烟尘散的差不多了后,往床上一躺,闭上了眼睛。

    可刚刚闭上眼睛,忽然,他听见了一声动静。

    “呜~”

    那动静来的突兀,古怪。

    李臻是第一次听。

    而且发声之地不在别处,就在自己的屋子里。

    “?”

    睁眼,他满眼疑惑。

    什么动静?

    老鼠?

    “呜~”

    可再一听却不太对劲,那声音是从柜子里传来的。

    带着疑惑,判断着到底是哪只老鼠这么不开眼,惹到你家李爷爷头上的他刚打开柜门,那声音更明显了。

    侧耳一听。

    好像是自己的包袱里!

    他赶紧打开了包袱皮,把自己那几件还没来得及浆洗的衣服一番,顿时愣住了。

    那呜咽之声并非什么老鼠,而是那根大概半个巴掌长短的竹哨中传出的。

    笑嘻嘻?

    “我若无聊时,便会吹响它。你若听见它响啦,我便在附近。所以你也吹响它,我就能找到你了。嘻嘻~”

    耳边响起了那如若鬼魅的笑声。

    只是这次道人却不怕了,反倒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欣喜。

    赶紧拿起来竹哨放到了嘴里。

    用力一吹。

    只觉得有股气机一闪即逝。

    这竹哨他是一直随身带着的,不为别的,就为了飞马城的恩情。不过从年前来到京城就一直没响过。

    而眼下这哨声响起,不就代表着笑嘻嘻就在附近?

    于是他吹的更起劲了。

    一边吹一边走了出去,来到了柴房开始烧水。

    而那哨音在他走出屋子后,也就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约莫有一炷香的功夫。

    一壶水已经坐开了。

    李臻拿着麻布和水壶走出了柴房,打算擦个干净的桌子招待即将到来的友人,可没成想刚出屋,忽然,他察觉到了一股似有似无的波动逼近自己。

    犹豫了千分之一秒,他没任何动作。

    任由一个东西顶在了自己的后心口。

    “……好汉饶命!”

    下一刻,提着茶壶的道士立刻求饶:

    “贫道身无分文,唯有清茶一杯,好汉若是肯赏光,喝杯茶再杀贫道吧。”

    身后,一个声线很粗的动静响起:

    “好个道士,油嘴滑舌,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声音颇有些混不吝的意思,就像是哪里来的青皮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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