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眼力见的又给重新换了一壶茶。

    李臻正要落座,想着和兄弟俩寒暄寒暄……这几天就收了眼前这位的十文钱,生意做的稀碎。阎家这俩兄弟人脉广,好歹带点人过来听听书。

    忽然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影。

    老杜。

    手里提着个包袱的杜如晦直接走了进来。

    “道长……呃。”

    当看到书馆里还有外人后,杜如晦先是一愣,不过能看得出来,老杜心里装着事,没什么寒暄的意思。

    等三人都看过来后,他只是礼貌的点点头,接着快步朝着李臻走了过来:

    “快来看看,是这种不是?”

    说着,他打开了包袱,里面装着五条色泽金黄的熏鱼。

    走进厅堂后,对着三人一拱手,但没任何交流的意思,来到了一处角落桌子上,等和三人说了声“少陪”的李臻走过来后,把包袱往桌子上一铺,直接低声道:

    “这五条鱼分别熏了三、三个半、四、四个半、五个时辰。”

    一边说,他一边拿起了那条看起来颜色最深,也是最干瘪的鱼干。

    用手指骨节“绑绑”敲了两声后,说道:

    “我刚才试了一下,根本咬不动。后来掰掉了一块,用水泡了。泡了大概半个时辰,这鱼肉直接就碎了。味道基本吃不出什么鱼味。”

    “嗯……”

    李臻应了一声,接过了那鱼干。

    这就是熏和蜡的区别了。

    如果是腊鱼,虽然质地坚硬,但用水泡发后却可以重新焕发生机变得柔软。但熏过头的鱼,确确实实质感已经脱离了肉的范畴,碎了也是正常。

    说穿了,老杜太急于求成。

    如果同样熏两个时辰,挂起来慢慢风干,那么无论过多少时日,反倒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不过嘛……

    他知道老杜的意思,掰掉了一条鱼肉丢嘴里,一边嚼一边说道:

    “其实这样就是没鱼味,但保存的时间却能长一些。你看这几条鱼,你是不能捂的。但这种鱼干却不怕,哪怕捂着在夏天放着,只要布是干的都不要紧。保存得当,什么时候拿出来,什么时候就能吃,肯定不会坏。而且别看没鱼味,最起码是个饱腹的吃食,丢两条到水里,本身它就咸,煮成一锅碎肉鱼糜后,又能补充力气,又不算难吃。甚至掺杂一些野菜之类的也完全没问题。挺好,不差的。”

    因为还有旁人在,他没解释那么多。

    但杜如晦却听懂了。

    “嗯,是这个道理。那边毕竟不是所有地方都挨着河,如果到时真需要调度救济,那么最好是从夏日便开始一点点往北边贮存。合理分配,这样大家虽然可能会饿肚子,但至少不会说冬季时,因为没有一口吃的而饿死,对吧?”

    “就是这个道理。”

    俩人说的声音并不大。

    杜如晦明显是避讳着这仨人。

    俩人一看就是公子哥,另一个却是个穿着铠甲的将军。

    这种脱离于王权之下,自己琢磨的救灾之法,在不清楚对方人性时,最好是避讳一些。

    而阎家俩兄弟也不是什么傻子,人家不想让你听,特意去了角落里拉着道长聊天……在看他包里的鱼……

    铁憨憨兄弟俩理所应当的认为,可能杜如晦是个卖鱼的。

    找李臻是来聊咸鱼方面的生意。

    江南人有吃鱼干、笋干佐茶的习惯。这两年也逐渐传到了京城,这人可能是在和道长聊进货价或者是利润之类的。

    君子不可听也。

    再说……他们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