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藏,这是其一。

    其二……若自己不吃饱,又怎么能做把这乱世一把焚尽的薪柴?

    于是,眼神坚定的书生继续说道:

    “其实道理很简单,先用盐水去泡,泡完了就挂在这些四处漏风的熏房里,用草木烟去熏。把鱼肉里的水汽都熏走,就像是咱们给当梁的木料退湿一般。唯有干燥的木料,才能不朽不腐。而这熏鱼也是这般道理,只要足够干,那么就能长期贮存……眼下有一网鱼正要捞起,贤弟亲自一看便知。”

    “……好。”

    听到这话,杜如晦对旁边的捕快吩咐了一声:

    “起网。”

    “是。”

    捕快闻声而动。

    而看着开始忙碌起来的渔夫们,李世民忽然问了一句:

    “世兄与这位守初道长很熟?”

    “不算熟,数面之缘。不过这熏鱼做法却是受到了其启发,所以制成后,才去找他效验一番。“

    又一次把李臻推的远远的,打定主意不能带给李臻任何麻烦的杜如晦说的很坚决。

    而他都这么说了,李世民也不好多问什么。

    他知道杜如晦说谎么?

    答案是肯定的。

    俩人眉来眼去的模样,只要不瞎,是个人都觉得有故事。

    可偏偏,这会儿语气又无比坚决。

    李世民稍加一琢磨,就明白……对方应该是在维护那个守初道人。

    想了想,又问道:

    “那……以世兄而言,这位道长是个什么样的人?”

    “……”

    杜如晦扭头看了他一眼,很随意。

    语气更随意:

    “嗯,有点贪财,虽然谈不上徒有其名,但比起出家人更像是个商人。但谈不上唯利是图……姑且算是个本分人吧。”

    言下之意:他和咱们不是一路人,不用在意。

    李世民信才有鬼。

    经过这一会儿的聊天,他其实已经明白了这个杜氏之后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对方聪明着呢。

    可越是聪明,李世民就越能听出来……对方似乎对自己抱着一丝极大的戒心,而这股戒心……简直毫无根据。

    杜家,是法家之后,以法理牧万民之志始终未变。

    一门虽然谈不上都是君子,可能进入诏狱司,本身就代表其心性是符合家学的。

    绝非是什么信口雌黄之人。

    而刚刚明明那么在意一个道人,此时此刻却总是想把那道人从自己与他的“二人世界”中摘出去。

    这本身就是一种奇怪的状况。

    而就在这时,阎家两兄弟也赶到了。

    李世民也明白,这会儿不是说话的时候,便不在提这件事。

    取而代之的是“杜、阎、李”三家当代子嗣在交往时的标准流程。

    虽说是带着面具,可也正是因为这幅标准化面具,才能让大家对于聊天尺寸与距离把握的恰到好处。

    聊了不到一个时辰。

    忽然,李世民一拍大腿:

    “哎呀,把正事忘了……”

    就在三人纳闷的时候,就见他快速起身刚走了两步……却又回头看了一眼那烟熏火燎的熏房。

    这熏制,才刚刚开始。

    那些鱼才刚从盐水里捞出来。

    “……世兄。”

    忽然,李世民转向了阎立德:

    “眼前的熏鱼,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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