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

    “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出发,一路不停了。先去河津与老杜汇合……放心,一切有我!”

    逞强么?

    玄奘看着眼前起身的道人。

    看到了他眼里的那团火,也看到了火中那股……他简直无法理解的坚决。

    是什么样的一种坚决,能让道长……可以无视几百年韬光养晦底蕴深厚的世家之威,说出如此之言呢?

    那是世家。

    根须已经深深扎根在这片土地,汲取养分,壮大己身,同时教化万民的世家。

    道长不怕么?

    不敬么?

    不畏么?

    他心底满是不解。

    可是……

    当看到那一双眼睛时,一股……几乎扰乱了他心中那如同水晶一般纯洁澄净之湖的冲动,却让他忍不住点点头,发出了跟随到底的决心:

    “好。”

    怎样的人儿啊。

    才能如此无畏。

    小僧不解。

    可还请我佛明察,此为众生之大慈悲。

    若成,愿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济三途苦,若有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尽此一报身。

    若不成……

    看着眼前上楼的背影,僧人目光平静中,是毫无悔意的坚决。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哪怕身死道消,可若不能助道长成事,哪怕面见如来,小僧亦绝不成佛。

    南无,阿弥陀佛。

    ……

    一夜无话,李臻回到了屋里,身上那股疏离感便再次出现。

    而玄奘则往地上一坐,闭上了双眼。

    一股宁静而祥和的韵味赫然自房内飘出,笼罩了整个客栈。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小伙计按照吩咐,已经帮道长他们把马给套好了。

    甚至还仔细检查了昨夜帖的封条,确定没什么损毁后,才放心的交给了李臻检查。

    结了银钱,赶着车来到了客栈门口,一眼就瞧见了玄奘与崔薇姑娘在说着什么。

    见他来了,崔薇对玄奘点点头,来到了李臻身边:

    “守初道长,在下昨夜看完了河东郡的消息后,有个想法。”

    “居士但说无妨。”

    “于栝。”

    崔采薇说出了一个地名:

    “在下……曾经去过于栝盐池,结交了些江湖上的朋友。玄奘大师刚才与在下说,道长是去寻友,而从济源刚好路过于栝,不若咱们先去那边打探一下情况如何?”

    “于栝……盐池?”

    李臻听着这个有些陌生的名字,问道:

    “那地方产盐?”

    崔采薇点点头:

    “不错,河东之盐,于栝随比不得虞乡之量,可产的却是许多贵族所用之火玉矿盐。此盐味咸,少苦,乃上上之佳品,无需卤水熬煮,乃自然之珍馐。故在……一些贵人眼里要比寻常粗盐细盐好上百倍。”

    “……”

    听到这个解释,李臻其实特别想问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但他却没问。

    只是点点头:

    “好,反正是路过,那边先去于栝看看吧。有劳崔居士了~”

    听到这话,崔采薇一拱手:

    “救命之恩,不可不报。更何况,二位大师心怀天下,能助二位,乃是在下甚幸也~”

    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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