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较损失以及以后该当如何,他下意识的问道:

    “孙道长,可是有什么吩咐?”

    “……”

    孙思邈面露难色,语气甚至都有些心虚。

    浑然忘记了自己也是拯救这片大灾大难的一份子,用一种难以启齿的语气问道:

    “能……能不能……给贫道两只羊……”

    “……”

    “……”

    “……”

    包括被救上来的小崔女侠一齐,所有人直勾勾的看着道人以及侧面那口水滴落的老虎……

    不知为何,心里升起一种想笑笑不出来,想哭还欲哭无泪的难受。

    可对崔干而言,两只羊简直都不叫个事。

    虽然还对眼前那只虎妖有着千丝万缕的疑惑,以及那身为人类天然的本能防备,但他却很坚定的点点头答应下来后,借助这个话题理清了的思绪,开始迅速吩咐善后事宜:

    “所有有气力之人,都动起来!检查伤患……”

    ……

    入夜。

    李臻清醒。

    茫然的看着头顶的床帏,他没动,只是觉得有些渴。

    连續两天的神念枯竭,讓他有种难于言语的复杂虚弱感从身体内传出。

    这种虚弱是身体实实在在预警的讯号,表明他如果在这么折腾下去估计得比杨广先走。而他却没有丝毫办法,虽然不是没有力气,可却压根就不想动弹,只想在床上躺到天荒地老。

    就在这时,只听得房门開启的声音。

    下意识的扭头,李臻就和手里还端着托盘的小崔女侠对上了眼。

    “道長!!道长你醒了!!”

    小崔女侠在看到李臻清醒后,眼中涌出了狂喜,快速上前两步,把托盘和里面的药汤放到桌子上,掉头就往外跑:

    “孙道长!孙道长!道长醒了!!!”

    接着,外面一阵脚步声,浑身还带着一丝药香的孙思邈走了过来。

    二话不说的先把脉,脉摸完了,对小崔女侠说道:

    “扶着他把药喝了,最多一炷香的时间便能恢复些气力。”

    接着又扭头看着李臻:

    “恢复之后,立刻行炁弥补亏空,玄奘的伤比你的重一些,我先去救他。”

    李臻一听,立刻用沙哑的动静问道:

    “他怎么样了?”

    “不必担心,他的伤,要是在别人那恐怕是伤及本源的重疾,但在我这,最多五副药就能好。崔家人很大方,一应珍惜药材毫不吝啬,就算没有的,也被那崔家三公子百里加急去调运了。放心吧,今夜好好休息,一会我还要去伤患营里去瞧瞧,你好生调息吧。”

    说话间,小崔女侠已经把药端过来了。

    李臻虽然浑身没劲,可也不好让一个小姑娘喂自己喝药。

    强行撑起了身子,歪着脑袋把还有些滚烫的药汁一饮而尽后,往床上一躺,直接闭上了眼睛。

    药汁很苦,和苦中却有一股说冰凉不冰凉的凉意,挺舒服的。

    只觉得灵台一空,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便躺着进入到了修炼状态。

    宅院之中,仿佛有鲲鹏张开巨口,天地之炁在于栝慢慢鼓动,不快不慢,绵绵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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