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番话说出口,李臻先不说,杜如晦倒是有些意外。

    之前俩人没深交,所以感觉不出来。

    可今天这一聊起来正事……别的不说,光是能猜出来这两种可能,并且还愿意接见自己。

    不管是不是拉拢,或者是什么。

    光是语气里带给人的安全感,就足以让人心生好感了。

    只是可惜……

    道长和此人不对付……

    不过想归想,他也不是什么不知低头的人。

    于是便直接说道:

    “实不相瞒,督史大人……”

    “杜兄,这里没外人,喊我贤弟便是。”

    “不可……”

    “那就喊李将军,哪怕这称呼显得生分些,也比这什么督史的称呼好。怎么?非要我喊世兄,弄的咱们如此疏远才行?”

    “……”

    被堵了个哑口无言的杜如晦微微摇头,拱手:

    “二公子,如何?非是我不愿亲近,只是尊卑有别,还请二公子多担待。“

    “这……行吧。”

    李世民点点头:

    “那我就当杜兄有求于我了。如何?”

    说完,手一挥:

    “杜兄求我,那但说无妨,河东境内一应事物,小弟力所能及,绝无推脱。”

    “……”

    这一番话把老杜说的心智都好悬动摇了。

    不是……这人……在洛阳和现在怎么完全是两张面孔?

    在洛阳的时候,感觉是夹着尾巴做人,虽然谈不上唯唯诺诺的,可总给人一种雾里看花一样看不清楚的城府极深的既视感,让人不敢深交。

    可往这中军帐一坐……

    怎么特么那么仗义,光明磊落呢?

    就像是解脱了身上的束缚一样。

    一言一行都让人心生好感。

    可……他和道长不对付啊……

    道长是我的至交好友……得立场坚定才是。

    可这人坐在中军帐之中的话,不知为何给人一种很古怪的感觉。

    他有些荒唐,又觉得对方的反差有些大。

    一旁的李臻扭头看了一眼杜如晦,看他那副为难的样子,想了想,忽然说道:

    “老杜,李督史光明磊落,那咱们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说完便起身一礼:

    “贫道多谢督史不计前嫌,也替界碑处的两千流民谢过将军。福生无量天尊。”

    他再退一步。

    一,为狐裘大人那一晚的推心置腹。

    二,为那界碑处两千多流民的身家性命。

    “……”

    而看的出来,李世民也忽然被他这道歉弄的有些愣神。

    因为他觉得俩人目前最多是“不相来往”。

    可这忽然的退步,自己要不说点什么,反倒显得很小气了。

    想了想,他忽然拿起了自己面前的水杯:

    “洛阳之时,确实是有些误会在其中。守初道长既然都这样说了,那在下要还抓着不放,反倒显得小气。那一宴中,尚有一杯水酒未喝完。如今以水代酒,守初道长请与满饮,咱们便再说正事,如何?”

    “将军请饮。”

    “道长请。”

    这一杯水下肚,无关喜欢与不喜欢。

    李臻这边,至少老杜不再为难了。

    看着他那舒展的眉头,李臻暗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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