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你别说这么恐怖的话行不行?

    谁知守静坏笑一声:

    “骗你的,嘿嘿……我是能引龙火出来,但问题是消不下去。你懂吧?这东西……很奇怪,出来了就不是地里面的东西了。想要镇下去,跟于栝那样,就得让老三出来……但李守初现在本事不够,弄不出来老三。所以……你让我引我也不敢引,我怕他过来锤爆我的狗头……

    但是呢,说一千道一万,我就是告诉你,老杜,你就把我当李守初,一点毛病没有。我来,就是帮你来的,你就说你遇到什么麻烦,咱去埋谁。我告诉你,我埋人比李守初还专业,保准那些盗墓的挖下十八层地狱都翻不到一具尸首,好吧?”

    “……”

    这人……

    好贱啊……

    “而且,老杜,你现在和我说的话,李守初都能知道。不过他现在在恢复精神,就跟人睡觉一样,他对这边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你要是能等,等半个时辰,他恢复好了,我给你俩当传递小纸条的人,咋样?”

    “……”

    杜如晦信了么?

    实话实说,信的不多。

    因为眼前这人的存在实在是超出他的理解了。

    可偏偏……无论是王重阳,还是那种……言语里偶尔流露出来的东西,都让他找到了道长的影子。

    他本来不是个犹豫的人,可遇到这位,却偏偏没法给出一个详细的定论。

    可眼前却是有更重要的事。

    要不要赌?……

    就凭几句话,就相信一个陌生人?

    “……”

    杜如晦眼神死死的看着眼前的陌生人……片刻,忽然问道:

    “你叫什么?”

    “我叫守静。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他李守初守得初心不改,我便守得清静自持。所以,他叫守初,我叫守静。”

    “……我真的能信任你?”

    “你怎么信李守初,你就可以怎么信任我。”

    看着眼神褪去了那份玩世不恭,反而变得极为认真的……这个叫做“守静”的人。

    杜如晦想了想,眼神缓缓变得坚决了起来。

    “……好,你既然都如此说了,那么,便来帮我一把,如何?”

    “说呗,不然你以为我从河津赶过来是干嘛的?”

    杜如晦没听他继续絮叨,而是直接说道:

    “一会儿,这边整备数车粮草,你若能行,便亲自带着民夫们赶往桑泉!我现在要去和河东督史李世民汇合!这一车粮草关乎两千七百余军卒驻扎补给,不容有失,你既然如此说了,我便信你一次!”

    “你等会……”

    守静的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

    “你刚说去哪?”

    “桑泉。”

    “……李世民要去打孙华!?”

    守静说着,眼神变得认真了起来:

    “老杜,咱不兴玩闹的啊,孙华到河东了之后,目前暂时没表露出来任何攻击迹象,李守初那边马上就要完成和你的约定了,带到金秋九月,麦田收成,咱们的目标可就视线了。这时候李世民去打孙华,你不拦着?你反倒还要跟过去?”

    “在下没有玩闹!”

    杜如晦摇摇头,忽然转换了称呼:

    “只是其中缘由,在下不能和你说。你若……真的说的是实话,那这两千七百余骑的粮草辎重便系于你手了!”

    说着,他掏出了自己怀里代表河东主簿的令牌,交给了守静面前:

    “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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