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了。

    可听到这理由,靠着禹步几步的功夫抵达了那处酒馆门口的守静,还是忍不住来了一句:

    “坏女人难不成和瓦……他们那边也有联系!?“

    说完,没等李臻回复,他便已经去找己九一了。

    可李臻的心却沉了下来:

    “大人和瓦岗……”

    “嗯。”

    无需他多问,狐裘大人便应了一声:

    “如今起兵之人,皆于我有联系。”

    “……孙华呢?”

    “也有。只不过自从他表现出来噬主的可能性后,我便把联系切断了。”

    “……”

    看着远方,那从一片军帐之中走出来的几千军卒,李臻的心头忽然有些不自在……

    “大人与瓦岗联系,又是为何?”

    “因为我要张须陀死。”

    “……”

    这股不自在,变成了一股寒冷。

    “放心,我知晓你与那秦叔宝相交莫逆,所以,之前,我便已经告诉了一些最有可能和那秦叔宝对上之人。若那秦叔宝胜了,及时退兵就是,不影响大局。而若他败了,最多也只是伤而不杀。你既然看重他,我便不会伤他性命。”

    “那张须陀……”

    听着狐裘大人平静的声音,李臻下意识的追问。

    并且他没有试图去阻止。

    也阻止不了。

    开玩笑呢?凭什么阻止?

    狐裘大人在下一盘棋,一盘大棋……

    棋盘之中的棋子得失,从她决定下棋的那一天开始,生死就已经无论了。

    说句难听的……连他现在都和狐裘大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怎么去阻止?

    他从来到这个世上到如今,同情百姓、同情乞丐、同情苦命人……同情许多人。可唯独没有同情过这些军卒。

    不管他们是不是无辜,也无论他们给人卖命是为了什么。

    可他们其实都拿起了刀。

    甚至,这次去河东,如果不是崔氏提供了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桉……李臻都已经做好了和那些流民再打一场的准备。

    他不会去同情那些军卒,当兵拿饷,提刀卖命,这是天经地义。

    这些为了野心也好,为了家国也罢的军卒诚然可敬,可乱世的到来,就注定他们绝非是最受苦难的那一批人。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李臻明知道在历史之中,二哥这一去,再遇到李世民之前,都要过一段颠沛流离的生活。可偏偏却只是给了一副随遇而安的卦辞,接着便再不言其他。

    这天下,苦的不是死亡。

    是没的机会挣扎与反抗。

    比如那些明明构建了这座王朝的基石,却在这战乱之年过着朝不保夕生活的百姓。

    这些人,才是真真正正需要被拯救之人。

    而不是那些拿着刀的兵卒。

    所以,说句到家话。

    这是军人的命运。

    亦是最终的归途。

    而听到了道人那一声犹豫,狐裘大人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要的结果:

    “我要他死,他也必须死。不仅仅是他,陈陵、杨义臣、薛世雄……他们都要死。不死,便会有反抗。而有反抗,这座王朝就无法自我手中终结。明白了么?”

    “……大人,己九一不信守静。”

    李臻避而不谈,只是把那边的事情告诉了她。

    “让他把酉一五五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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