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忍不住回了一句:

    “那大人不也和它们合作了么?”

    “我和它们合作是因为我要死了,怎么?难不成你也要死了?”

    “……”

    又走了几步。

    “为什么不说话!”

    “……”

    再走几步。

    “说啊,你不是伶牙俐齿很能说么!”

    “……”

    又走了几步……

    “道士!”

    她的声音里终于出现了一丝愠怒:

    “你聋了不成!”

    “唉……”

    这下,李臻终于给出了回应。

    叹了口气,抓了抓脑袋,他一脸无奈:

    “大人,时间是一条河……”

    “……”

    “和二师比起来,贫道最多是一条趴在浅水河边的蛤蟆。”

    “……所以?”

    “所以,事情做都做了,该发生的也发生了,咱能向前看不?”

    “……”

    女子一怔,接着似乎怒极反笑:

    “你在说什么胡话!?难不成我还错怪你了!?”

    “贫道没说胡话……大人知道赌徒么?这些赌徒在输红眼了后,为什么卖儿卖女还要继续?因为他们知道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而继续赌,反倒有机会翻身。当然了……贫道也知晓,这个理由有些荒唐,可事实便是如此。赌徒也如此,贫道更如此。虽然贫道也知晓这命有多难续……但总好过什么都不做,不是么?况且大人最近这几日在贫道的照看下,吃得好睡得香,也好久不流鼻血了。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发展……不挺好的么?”

    李臻一躬身,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混不吝的无赖:

    “好就行……大人,这会儿人多眼杂的,咱还是赶紧走吧,行不?”

    这广场上空无一人的,老在这待着也不像话不是?

    而女子在听到了他的话后……因为隔着斗笠,李臻也看不清眼神。

    只是知道她静默了几息后,才重新迈着步子往前走。

    可却不在谈论这个话题,而是转头说道:

    “几个月前,我送了一副洛神特制的《白莲晨朝忏仪》图进来。”

    接着她似乎猜到道士要问什么,继续解释道:

    “这《白莲晨朝忏仪》图,本是一种名为牵魂丝的特殊草丝之所而成,是隐门的手段。隐门最后一任门主庆和死后,这牵魂丝的制作方法,天下间唯有洛神一人知晓,连我都不知道如何制作。

    而《白莲晨朝忏仪》图以此草丝制作,秘法炼成之后,搭配……怎么说呢,妖族一些我无法理解的手段,便可达到那日你所见,把宇文化及都给逼迫到狼狈躲闪的神女一样,凝聚……或者抽取人的某种东西,为洛神所用。”

    说话间,俩人也走到了宫门门禁范围。

    狐裘大人便不在说话,径直出宫后,王世充的战马已经不见了踪影。

    显然是走了。

    而离开了护城河的范围,她带着李臻一边往马车上面走,一边继续说道:

    “这种草丝有一种特性,那就是可以使人如坠幻境,通过这种慢性毒药,满足使用者身心之欲。比如你,你这道人喜欢给别人说故事,那么可能接触到这种草丝后,你就会看到全天下之人都在狂热的聆听你的故事。但这种毒素持续的时间很短暂,通常最多会让你失神片刻……或者说让当年那个压抑的年代里,那些为人族苦苦探求情报的隐门探子们,能在那个环境中得到些许的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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