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辛万苦攻下来的阳武、酸枣等地,只是派人凿塌了城墙后离去。

    这没了城墙的城池,还给你翟让也不怕。

    而这些时日,陆陆续续的,秋收就已经完毕了。

    张须陀得到了一条消息,翟让的部队分成了三只,有一只奇兵正在从汲郡、卫县一带悄悄行军,似乎是打算趁自己不注意时,奇袭后方。

    兵卒数量应该还不少,足有五千之巨,只是不知领头将领是谁。

    这消息不是笑嘻嘻传来的,而是从战事开始之前,就一直为张须陀传递情报的一名瓦岗高层传来。

    情报来源至少八分真,两分假。

    可不管真假,张须陀都要去看看。

    如今前线稳定,在过些时日秋收完成就是反攻之时,他不允许有这么一个不稳定因素停留在自己的防区侧面。

    而为了防止荥阳这里的奸细走漏风声,早在几日前,他就已经开始以换防修整的名义,陆陆续续的调动了一批将领分散个地方,同时时不时的会举行急行军演练。

    为的就是掩人耳目。

    而今日,最新的两日前发来的消息,这只军队似乎已经摸到了修武那边。

    不过修武县城高墙厚,与荥阳遥相呼应,不过百余里的位置。

    他料定对方不敢打修武。

    因为修武虽然城高墙厚,但同样的,首先它的防御兵卒并没有多少,只有两千之数。同时、平原地势也注定了是一只难以移动的铁王八。敌军若想绕开,简直易如反掌。

    如果真打了反倒好了,无需半日,援军抵达,全歼敌人。

    但就怕在最关键的时刻,这把狠毒的匕首在背后捅自己一刀……

    所以,任何一个将领都不会在这时候让自己犯这种错误。

    这种隐患必须要根除才行。

    ……

    “将军,全军已经整顿完毕!”

    秦琼迈步入堂,对着已经束好了甲的张须陀躬身一礼。

    “嗯。走!”

    如同寻常一样,看起来只是防务调派、演练行军的张须陀应了一声,率先走了出去。

    秦琼快步跟上,同时低声说道:

    “将军,真的不等我那友人了么?末将觉得……这奇兵来的并不寻常,翟让……应该没这么大的胆子!所以还是谨慎为妙。”

    “你也知道翟让没这么大的胆子。“

    张须陀微微摇头:

    “这种用兵的方法,是李密的杰作。”

    “那不是更要谨慎一些?”

    “是要谨慎,不过那边地势平坦,咱们又都是骑兵,发现苗头不对,及时撤退即可。也让敌人知晓,咱们知道有一只这样的队伍了,他们的后手无用,自会退去。”

    “……真的不再等等了么?末将心里总有些不安稳……”

    “……”

    张须陀脚步一顿。

    “不安稳?”

    他看着自己愈发倚重的副将……

    从心眼里,把对方当接班人一样的带在身边,为的就是自己老了,打不动了的时候,朝廷不至于连一员能打的大将都没有。

    所以,秦琼的话在他这边分量很重。

    可……

    “军情紧急,这些人已经摸到了修武附近,我必须要去看看……这样,叔宝,约定时日不是今晚么?你一会儿无需随军出发。先去土地庙吧,去土地庙等到了你那友人,问问他有没有什么消息。问清楚了,问仔细了,到时候来荥驿与我汇合。“

    “将军不去修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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