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外面的世界。

    这期间守静也问出了不少事情。

    不是什么情报,而是一些家长里短。

    比如他知道有几个小太监是因为母亲生病,或者是父亲卧床。

    也知道有几个宫女对他芳心暗许。

    别的不提,这几个月他的衣裳一换下来,轮值的几个宫女都是抢着来洗。

    送也会争抢着给他来送。

    临走时那些含情脉脉的眼神就差个大胆表白了。

    这些人……

    守静知道他们注定是自己的过客。

    可能等这些宫女以后要是出了宫,迟早也要嫁人。而嫁人之后,再想起曾经在宫内还疯狂单恋着一个护卫,最多也只是洒脱一笑,感叹自己的年幼无知……

    但守静却不想留下什么遗憾。

    人都是有感情的。

    他也不会去做什么救别人脱离苦海或者带着私奔干嘛干嘛的举动。

    但既然要走了……

    大家总有一份情谊在。

    于是,名单上就是一些他想要红缨关照的。

    不用什么特殊的关照,这百十来两的银子,给他们分了就行。

    别给多。

    给都了钱财露白遭人嫉恨。

    一人分个三两五两的,以后出去了也不至于走投无路。

    这段身处皇宫里的日子,对守静而言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可他却希望,与他发生交集的所有人,都能在回想起“荆守”护卫时,流露出的不是什么咬牙切齿的恨意,而是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

    笑容中,有大家饮着劣质土烧闲谈听故事的轻松,也有着少女怀春含苞待放的懵懂。

    但总的来讲,都是快乐的,开心的。

    就可以了。

    把信笺和银子放到了红缨房间的桌前,他身子再一晃,人已经出现在了东宫之外。

    春暖花开,万物欣欣向荣。

    站在这自由的天空与大地之间,他冲着宫墙挥了挥手:

    “再见,朋友们。”

    “愿你们此生安好,平安喜乐。”

    “福生,无量天尊~”

    稽首一礼,下一秒,守静的身影已经隐入了尘烟之中。

    ……

    “大人,守静已经出发了。”

    “嗯。”

    狐裘大人应了一声,放下了手里的书卷后问道:

    “他应该知道怎么去回洛仓吧?”

    “知道,一路向东嘛。”

    “……”

    听到这话,狐裘大人就想起来之前自己问这道人“守臻知道怎么去太原吧”那时的回答:

    “知道,一路向西北嘛。”

    顿时无语的摇了摇头:

    “让他去驿站问清楚了在走!”

    “……他说好的,知道了。”

    “嗯……”

    狐裘大人又重新拿起了书卷。

    这卷书其实并不是什么名著,而是从飞马城那边传来的话本。

    飞马城现在出现了许多“说书人”。

    这称呼据说就延续了当年那位守初道长的称呼。

    一开始,大家是之乎者也的说。

    可慢慢的,就开始自己编故事来讲。

    甚至有胆子大点的人都开始编排诸怀在飞马草原那一战了。

    而对于这些故事,或许是因为念想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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