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过一个成年男子,薇薇安非但没能拉回弟弟,反而自己也要被吉伯强行拽走离家。
一片混乱与黑暗之中,情急之下的少女,摸到了就挂在门边的某个尖锐物品。
那是她平日割草用的...
镰刀。
刀口虽然早已锈迹斑斑,钝了不再锋利,可是若只是割破人的皮肤,却也还是绰绰有余。
毕竟...人的身体是那么的脆弱。
只要有武器,就算是一个才十岁多出头的小女孩,也能杀死一位成年人。
滴答...
滴答滴答...
混乱声停下了,黑夜中又回到了只剩雨声,但这回在薇薇安身上留下的雨水,变成了血红。
“姐..姐...姐姐...”
“薇薇安,你...你!”
咔嚓!
闪电从深夜的天空划过,在一瞬间的白昼中,闪过的画面是呆滞的弟弟,惊恐的父亲,以及沉默的女孩。
还有女孩手中染血的镰刀,以及倒在她脚下大片血泊中的吉伯。
“呵...”
“呵呵呵...”
“真是没用的老废物...”
女孩抬起了头,明明是一样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声音,可是安鲁,也就是薇薇安的父亲,却像是看怪物一般连滚带爬的后退到墙角。
“薇...薇薇安你...你怎么了!不,不对,你...你不是薇薇安,你...你到底是谁!”
安鲁恐惧的看着他的女儿。
完全陌生的另一个女儿。
“狗东西,想死吗?”还滴答着鲜血的镰刀架在了安鲁的脖子上,满脸是血污的薇薇安,眼神冰冷的看着“她”的父亲。
“不想死的话,就把吉伯的尸体给搬到山头,从山崖推下,然后...忘了今晚发生的事,跟谁也不要说,听明白了吗?”
“记住,吉伯因为大雨,不小心从山崖滑倒坠落,死无全尸,等早上就被野兽瓜分,而你赌博欠下的那一屁股债,也就幸运逃脱,没人再追你。”
“好...好!我,我这就去搬!”安鲁颤抖着身子,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激动于他凭空清除了债务。
等到安鲁带着吉伯的尸体都离开了后,小木屋内,又回到了原先,只剩下了姐弟二人。
薇薇安将镰刀扔下,任由大雨帮她冲刷上面的血迹,然后她看着仿佛还没回过来神,呆傻杵在原地的安迪,女孩眉头一皱。
“哼,又是一个小废物。”
“还愣在那里干嘛,安迪,过来!”
“你...”看着完全陌生的姐姐,年幼的安迪刚要下意识的后退,却谁知脚下一绊,碰到了地面上的火盆,眼看整个人就要倒向火盆。
“蠢货!”薇薇安神情一变,嘴上不解气的骂着,可身体却是爆发出了与瘦弱的体质不相符的力量。
她扑向安迪,两人以在地上滚了一圈的代价,成功避开了火盆。
“疼不疼?”半蹲着的薇薇安,掀开了弟弟的衣服,简单处理着安迪之前被吉伯拉拽和刚刚摔倒的伤口。
“呜呜..姐姐...呜呜呜...我好怕...”这一刻的安迪仿佛重新在薇薇安的身上找回了熟悉的姐姐身影,小男孩扑到女孩的怀中放声大哭。
“哭!就知道哭!安迪你记住了,你是男子汉,以后不能等着别人去保护你,要由你去保护别人,尤其是你姐姐,听明白了吗!”
“呜呜呜...知...知道了姐姐...呜呜呜呜!”
“行了!别哭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