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偶尔给她几分零钱,让她去买糖吃……

    要是从前,这么一点点不足道也的善待,都会让秦筱筱感激万分,但是如今,她已然明白过来,秦大有那么做,不过是因为心虚和愧疚。

    就像刚刚他打她的这一巴掌,也不过是因为她的话戳了他们的痛脚,天打雷劈这个誓言,他们绝不敢发,因为他们真的做过坏事,才会心虚,才会害怕老天爷真的会一道雷劈死他们。

    “小小,我,我是你爸,你不能这么说……”秦大有颓然地坐了下来。

    “跟她啰嗦什么?这死丫头就是个贱骨头,不打不行!把她打怕了就服了!”张翠花才没有秦大有那样的愧疚心理,她从来都是理所当然地认为秦筱筱就应该是个粗劣上不得台面,只能做最下等活计的贱人,而霸占了原本属于秦筱筱的一切的苏芷梦才是应该享受富贵生活的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张翠花做错了事,却把这一切都归咎于命运不公,凭什么她的女儿就要待在这偏远地方做村姑,而那些有钱有地位的人家的孩子就能享受那么好的生活。

    所以她偷换了孩子,却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而且更离谱的是,她将所有的不甘和愤怒都发泄在了秦筱筱身上。

    就因为秦筱筱出身高贵,所以张翠花就偏要狠狠折磨秦筱筱,让她做最低下肮脏的事,为的就是在虐待秦筱筱的过程中找到快感。

    出身好又怎样,现在还不是在这偏远的乡村里苦苦的生活,下地干活,挑粪,上山耙松毛,她张翠花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想将她嫁给秃头丧妻的老男人,她就必须得嫁。

    所有最累最脏的活,秦筱筱都要做,现在的她就是一个地地道道上不得台面的村姑。

    彼时,张翠花家里剑拔弩张,被秦筱筱要求等在农机厂外面的疯子却并没有听她的话,乖乖在马路对面等着。

    秦筱筱一走,他也跟着溜达进了农机厂,一直跟在秦筱筱后面,远远看着她进了一间屋子,才找了个阴凉地方坐下。

    七月的天气还真是热,这才是上午九点钟,那太阳就火辣辣的,地上一阵阵热浪滚滚而来,疯子随手捡起一片枇杷树叶子扇风,少了秦筱筱这个天然凉咖,疯子热的心里有些烦躁。

    秦筱筱走的第五分钟,想她!

    ……

    就在疯子半眯着眼,靠在树上都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耳畔传来两个人的对话。

    “这个张翠花还真是夭寿咯,这种事都能干得出来!”

    “藏大姐,张翠花咋的啦?不是瞧见你才去她家做客没多久吗?咋的就出来了?”

    “华兰妹子你是不知道,张翠花竟然要把她家大女儿嫁给饭店那个死了老婆的王金贵!你说可夭寿哦!”臧阿姨边走边呸,一脸愤慨。

    “什么?就那个饭店那个王金贵?他不是都快四十了吗?怎么还想娶个大姑娘做填房?”陈华兰声音都提高了八度,可想而知有多震惊。

    “哪不讲呢,就他!先前杜主任找我来做个现成的媒人,只说要给王金贵讲个女人,我也没多问,只以为吧,王金贵都往四十跑的人了,他们估计也是在秦大有老家那边介绍了个小寡妇啊什么的,再不济就算介绍大姑娘,那肯定也是老姑娘,长得丑家里情况不好,嫁不出去那种,哪个想到,今天一来,张翠花竟然说要把秦筱筱嫁给王金贵,你都不知道,我简直不敢相信!就王金贵那模样,这不是作践那丫头吗?”臧阿姨和陈华兰正好停在枇杷树下,两个人都没注意到树那边还坐着个人,仍然在那说的热火朝天的。

    “哎,小小这丫头也是可怜,怎么投生到张翠花这女人家里,从小就过的苦,别看张翠花对那对龙凤胎心肝宝贝的疼,她对秦筱筱坏的就跟后妈养的一样,这女人心肠恶毒的很,稍微不顺心不是打就是骂,不给吃的都是常事,那丫头六七岁就被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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