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京兆府尹头皮有点麻,因为他仍旧没有听出有什么问题,显得他这个府尹头脑不太灵光,不擅长实务,又是一个理学培养出来的呆板儒生。

    京兆府尹看了眼黄裙少女,见她也是一脸的迷茫,心里瞬间就平衡了许多,原来不只是他没听明白。

    许子圣鄙夷的扫了一眼京兆府尹和黄裙少女,目光更是在黄裙少女的胸部看了一眼,微微摇头,暗叹不已。

    “常言道,胸大无脑,这丫头明明心胸极小,为何还如此愚笨,真是让人想不明白!”

    黄裙少女俏脸之上满是郁闷之色,黄鹂般灵动的声音再次响起。

    “究竟哪里有问题?”

    银锣李玉春已经明白了许七安所言的意思,情绪很是激动,右手紧握成拳,狠狠砸了一下左掌,大声道。

    “时间,是时间对不上。”

    “广南街距离南城门足有三十里,以驽马的脚力,沿途要经过四个闹市,卯时二刻进城,不可能在辰时一刻抵达广南街。”

    李玉春之前受到了先入为主的影响,认为这是妖物作祟劫走税银,所以不曾细想,如今经过许七安的抽丝剥茧,凭借丰富的办案经验,立刻察觉出了问题。

    “可是税银确实是在辰时运送到广南街,当时目睹匹马冲入河中的百姓有不少,不可能是假的。”

    黄裙少女依旧不理解其中的缘故,一脸懵的说道。

    京兆府尹看到黄裙少女如此询问,满意的点头,有人和自己一样蠢,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连忙附和道。

    “此事何解?”

    “因为押送的根本不是银子。”

    许七安掷地有声,让三人都惊呆了,京兆府尹更是狠狠地一拍惊堂木,大声的反驳道。

    “荒谬!”

    “且不说,你二叔和押运的士卒有没有眼睛,卷宗中有录入当时在场百姓的供述,马匹冲入河水,白花花的银子滚入水中。”

    他抖了抖手里的卷宗,十分生气的质问道。

    “难道你认为所有人都在说假话不成?”

    “眼见不一定为实,草民愿意亲自为大人解惑,”

    许七安目光落在桌案上,拱手一礼道。

    “草民想要借纸笔一用。”

    京兆府尹挥了挥手,示意自便,许七安拖着镣铐来到桌边,倒水研磨,铺开宣纸,歪歪捏捏的写了起来。

    “大人,请按照草民的要求,准备纸上之物。”

    许七安洋洋洒洒的写了许多字,字迹潦草,没有筋骨,让许子圣看得直皱眉,这字真是够丑的。

    许七安自然不知许子圣对他的那一手破字十分鄙视,将宣纸递给了京兆府尹。

    京兆府尹接过宣纸扫了一眼,一头雾水。

    “我看看。”

    黄裙少女连忙过来凑热闹,伸出雪白柔荑接过宣纸,然后也是一头雾水。

    银锣李玉春也同样扫了一眼纸张,做出面无表情的样子,不漏痕迹的把宣纸折起的一角压平,然后递给京兆府尹。

    只有许子圣一眼就看懂了许七安所写的东西,但是却装作不懂的样子,不着痕迹的点点头,许七安没有让他失望,果然推演出了税银案的真相。

    很快,就有衙役按照吩咐,准备好了许七安所需的东西,摆在了大堂之中。

    “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你可务必给本官一个满意的答复。”

    京兆府尹隐隐觉得事情就要有转机了,对手许七安的期待多了许多,神色和善了许多。

    “若是草民助大人破了此案,可否上书圣人,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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