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圣才神色一正,说道。

    “孙尚书,明人不说暗话,许新年是我的人,本来我都和吏部尚书打好招呼了,等待他到兵部任职,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要见一见许新年!”

    孙尚书心中一惊,许新年居然是许子圣的人,这是他没有想到的,眉头微皱,露出了为难之色。

    “许大人你也清楚,许新年牵扯到科场舞弊案,此乃重案,按刑部衙门的照规矩来说,是不准任何人探视的!”

    许子圣面色平静,瞥了一眼孙尚书,目光威严,一股无形的压力向他压了过去,冷声道。

    “我也不行?!”

    孙尚书感到呼吸有些困难,肩上好似有着一座大山,脸上僵硬,勉强露出了笑容,话风一转,说道。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许大人自然可以探视!”

    话音一落,孙尚书感到身上一松,压力顿消,不禁吐出一口浊气,擦拭了一下额头的冷汗,暗暗心惊。

    “许子圣果然可怕,那股威严让我都感到难以承受!”

    “此事我还是不要掺和了,坐山观虎斗就行了,没必要得罪许子圣!”

    “如此最好,我就不去见了,让许七安代替我探视一下吧!”

    许子圣回头看了一眼许七安,对方点点头,跟着厅外的守卫向着刑部大牢走去。

    孙尚书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自然不会阻拦许七安探视,只是静静的喝着茶水。

    良久之后,许七安回来,低头小声的在许子圣的耳边说道。

    “刑部动了刑,我堂弟骨头还算硬,没有招供!”

    许子圣点点头,对许新年更欣赏了几分,读书人能够撑得住刑部的刑罚,那可是一身硬骨头,他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看向了孙尚书,沉声道。

    “孙尚书,此事和你无关,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有一点,还要拜托孙尚书!”

    孙尚书闻言,不敢托大,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脸上露出了虚伪的笑容,说道。

    “许大人这是哪里话,何必如此客气,有事你就直接说!”

    “我只有一个要求,许新年入狱期间,不得动刑,不能屈打成招。”

    “此事容易,许大人放心就是了!”

    “那就多谢孙尚书了!”

    许子圣没有久留,孙尚书将许子圣送出了刑部衙门,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这才回头对守卫吩咐道。

    “告诉里面一声,日后不得对许新年动刑,给他请个大夫,治疗一下身上的伤势,好生照顾,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春闱会元许新年,因涉嫌舞弊,被刑部缉拿,押入大牢,这注定了是要震动整个京城的大案,从府衙和刑部流传了出去,再通过六部,悄然蔓延整个京城官场,再经几日发酵,传播,整个京都城都要要知道了。

    午休时,相熟的官员、吏员们聚在酒楼、茶馆等地方,讨论科举舞弊案。

    “我就知道,云鹿书院的学子取得会元,朝堂诸公们会答应?这不就来了吗。”

    “这你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此事绝对没那么简单,那许新年是许七安的堂弟,许七安是大奉诗魁,《行路难》此等佳作,要说没有一点猫腻,我是不信的。”

    “屁话,这世间莫非就一个许七安会作诗?我们读书人就不能灵光一现,妙手偶得?”

    “行了,我们争执这个没有任何的意义,许新年这次栽定了,不管有没有舞弊,前途尽毁。我记得元景十二年,有过一起舞弊案,三名学子牵扯其中,案子查了两年,最后倒是给放了,但名声尽毁,学业荒废。”

    “元景二十年也发生过类似案子,不过那次是证据确凿,涉案的学子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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