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小雨让山路变得更加湿滑,李虞怀着身孕几人也不敢赶路,小心翼翼地前行着。

    周嘉从三月中旬起,每日都去城门口等李虞回来,等到三月二十了都不见李虞踪迹,不由得担心起来。

    文大夫见周嘉皱着眉头,怏怏不乐地从城门口回来,劝慰道:“你媳妇功夫好,你也不用担心,可能是因为其他的事耽误了行程!”

    周嘉强颜欢笑道:“先生!鱼儿嫉恶如仇,回家还要处理老宅田地被人占去的事,我怕她被人暗算了。”

    文大夫白了周嘉一眼,“你媳妇儿是嫉恶如仇又不是傻!我看她遇事冷静比你通透多了!”

    周嘉一副比吃了蜜还甜的表情,“真的吗!先生,您给鱼儿的评价真高!”

    文大夫一脸嫌弃的看着周嘉,“啧啧!看你那样子,以前你祖父还担心你是个断袖,没成想却是个宠媳妇的!老夫不和你啰嗦了,我今儿上街头义诊去!”

    “好,我让阿雷陪您一起去!”

    “那也好。”文大夫背着药箱,拿着根小马扎,阿雷提着一张小木桌一根板凳,跟着文大夫去了街头。

    周嘉刚到衙门,钱先生就那着一纸诉状来了,钱先生对周嘉道:“大人,外面有个婆子来递诉状,说她媳妇谋害了她儿子!您去城门口还没回来,我就让她先回去了。”

    周嘉接过诉状,见上面诉状上写的是,北街一户人家的儿子,名叫王大强,这两年一直都在外做木匠活,回到家没几日就染了风寒,昨儿夜里就死了,婆母何氏怀疑是儿媳妇苏氏谋害了儿子,前来告状。

    周嘉心想:染了风寒后忽然死了!难道真是那妇人杀了自己的丈夫?

    周嘉看着涂典史,“涂先生,你上次提起的那个杨仵作,有回来过吗?”

    “回来了,大人,要去叫他来吗?”

    “对!让人去叫上仵作,咱们看看去!”

    “是大人!”涂先生派衙役请杨仵作去了,周嘉和钱先生带着两个衙役朝北街走去,到了北街,见一家小院前挂着白幡,院子里站满了帮忙的人,有个瘦瘦小小的婆子带着个瘦弱的男孩子,坐在堂屋的地上哭得撕心裂肺,旁边还跪着一个妇人捂着脸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