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一股诚心诚意的关心,心里一暖,觉得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好像也没那么难了,“文大夫,小子冒味的问一下,您家那位大人到棱县做什么来了?”

    文先生笑着说道:“他大概是行使职责过来查看仓粮、辖下的赋税、稽查奸宄。”

    “稽查奸宄,”齐展鹏眼里露出一丝希望的亮光,冲着文先生‘砰’的一下跪了下去,磕头道:“文大夫,我想见见您家那位大人,向他申诉我家的冤屈。”

    难怪这孩子神色郁郁,文先生上前怜惜的扶起他,“小齐,快起来,他去了县衙,可能要晚一点才会回来,你随我坐下等会儿。”

    齐展鹏随着文先生坐到竹椅上,看着文大夫慈祥的笑容,回忆道:“文大夫,我爹生前也是大夫,习的是齐家祖传的医术,我是我家三代单传的独子,家有医馆药铺一间,宅院一栋, 还有祖传的几十亩良田,爹娘和睦日子美满,我爹觉得行医辛苦,想我念书考取功名,小子小时还算伶俐十一岁就过了童生试,接下来考乡试时卻接连失利。有同年私下笑我,小时了了,大未必佳,被我知道后闷在心里,爹娘见我心情郁郁,劝我说,你年纪小,不用着急,等年纪大点再考也不迟。先生也说,十六岁的童生算什么,有人四五十岁了还是童生,照样还在考,我听后也就沉下心来苦读,准备来年再考。

    第二年,春分时节却天降横祸,一个叫赵诚的把我爹告上了衙门,说我爹误诊害死了他娘,我爹辩称,赵诚他娘来看诊时已是气息奄奄,赵诚跪地苦求,救她娘一命,他当时就对赵诚说明,她娘已是油尽灯枯,抓药吃也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赵诚却说她娘苦了一辈子,听天命也要抓几贴药试试。

    我爹就给他抓了一贴太平药,也再三和他说清了,他娘已经病入膏肓,这药对他娘的病情没有任何帮助,只是了他一个心愿而已,赵诚也说他明白了,抓了药后,我爹送走了他们母子。

    谁知过了几日,他却把我爹告上了公堂,衙门把我爹抓去,我娘花了不少银钱打点还是没用,我爹抵死不认是他误诊害了赵诚的娘,我爹抓进去后,我和我娘连我爹一面都没见过,就病死狱中。”

    文先生听后也气愤不已,如果这是真的,那赵诚摆明是故意讹齐家,县太爷干什么吃的?连这样一桩事实清楚的案子,也会把人拖死在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