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穿的束袖。

    雨下的很大,阮清蘅站在营帐不远的地方眼前就是隔断的河流,再远些便是西成的营帐了。

    「清蘅。」

    同样是一袭红衣的沈陌出现在阮清蘅身边,并未打伞只是戴了一个斗笠。

    阮清蘅听到声音并未回头,只是伸手到伞外去接了些雨。

    「沈谷主觉得这雨还会下多久?」

    沈陌闻言看了一眼天,「赭地靠西,晴日多些,这雨也下不了多久。你应当是知晓的,你来过这里。」

    「是啊,我来过这里还出色的完成了任务。」阮清蘅自嘲讽一笑。

    「你那次完成的很完美,只是来了一次你便再也不愿意到这里来。这应该是你第二次到这里吧。」

    沈陌神色有些怀念言语间不乏感慨。

    阮清蘅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出声来,「沈谷主还真是不了解我啊,这里我来过很多次。这不是第二次,同样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沈陌被阮清蘅的眼神吓了一跳,那双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平静无波的眸子此刻竟盛着恨意和恐惧。

    「清蘅你……」

    沈陌下意识就想去问阮清蘅怎么了,但阮清蘅已经说起了别的事情,连神色也变了回去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我知道这次是你孤身一人来的,既然打算孤军奋战就要有孤军奋战的意识,不要坏了大局。若真是因为你出了什么乱子,你应该清楚我不会放过你。」

    「我清楚。只是你算错了,幽冥谷的人都跟着来了,此刻正在十里外休息。」

    阮清蘅眉头微蹙,她倒是没有想到这些平日里鸡零狗碎都要算清楚的人,居然能够到边境来。

    「嗯,既如此你就管好他们。」

    阮清蘅说完这话便不再言语,沈陌看着阮清蘅的背影出声,「清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顾珏?」

    「我想这和沈谷主没有关系吧。」阮清蘅并未回头,言语清冷。

    「没有,只是你……」沈陌说着话便咽了下去,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不能说是因为阮清蘅此刻的样子就让人担忧,还有前两日他跟着队伍来的时候无意中看到她虚弱的样子所以才说这话,若真是这样说了大概是要被阮清蘅说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沈陌的沉默换来了阮清蘅的转身,「沈谷主我不想再说一遍,你做好份内的事就可以了。我的事情还用不着你操心,收起你那些不切实际的猜测。」

    「好。」

    阮清蘅将话说到这个份上,沈陌确实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轻叹了一口气。

    「如此我便走了,雨停了西成那边大抵便会进攻,清蘅你照顾好自己。」

    没有回应,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听完了这些话连看自己走得耐心都没有,便转过身去了。

    真是绝情。

    沈陌在心里调侃,可看着阮清蘅的目光却还是遮不住的柔情。

    「我走了。」

    沈陌又说了一遍,转身消失在雨幕里。

    雨非但没有像沈陌说的那般很快会停,反倒越下越大,因为雨的原因雾气也渐渐腾起逐渐模糊了视线。

    阮清蘅仍旧站在河道旁,望着随雨势变得湍急的河流。

    雨势渐大,可人从来都不会因为天气而停止前进的步子。

    阮清蘅站在河道旁,对面的树林却有了动静。

    阮清蘅耳朵微动,下一刻手中亮出银针手指微晃,对面树丛发出树木剐蹭的声音,惊起一摊飞鸟。

    「你是谁?」

    有人从树林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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