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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元轩便入朝上了任。大司马一职常以授掌权的外戚,多与大将军、骠骑将军、车骑将军等联称,北齐的大司马与大将军并为二大,而兵部尚书是个闲差,与巡抚又截然不同,早在北魏延和元年,太武帝拓跋焘率名将来大千北伐,大败柔然之后,太武帝以来大千勇猛、多有战功且熟悉北境险要,遂诏其“巡抚六镇,以防寇虏”,而兵部尚书主事军事与皇宫内御林军。
元轩上任,除了高延宗心里不痛快,还有一人比之有过之而无不及,此人就是杨愔。自高洋薨逝新帝继位后,作为先帝身边的红人,杨愔在新帝身边时下走运,官封五品以上,虽没有高演地位高,但新帝几乎对他言听计从。这日正逢杨愔在凝辉堂宴请邺城帝都朝中新贵。
杨愔官运亨通,时年走运,面色红润身形发福,坐在椅子上颇为装腔作势,道:“今年在下有幸在陛下身边当职,虽上有王爷辅佐,却也公务缠身不得空闲,今日请了各位新贵在此一聚,也算难得。”
正说着,只见珠帘一挑,进来一位将领,身着藏青箭袖大长袍,剑眉星目,未温闻其声只见其笑,此人一现,在座新贵皆笑脸起身相迎,满堂寒暄。
曹溪丰拜过杨愔,随后落座,才道:“大人相邀,实属难得。”
周遭闲话过后,便说起现下朝堂之事。
杨愔挥手示意让服侍的人退出去,道:“不知各位对新上任的大司马兼兵部尚书,可有何见解?”
“尚书大人是王爷的至交也是恩人,由王爷亲自举荐,陛下年幼,朝廷用谁不用谁还不都是王爷一句话。”
“是啊,”杨愔心猿意马,道,“王爷位高权重,朝堂局势掌握的恰到好处。”
“这位尚书大人也有过人之处,”有人道,“听说一上任就把各司治理的井井有条,既然是王爷举荐的人,当然得是翘楚,不然如何为我大齐效力?国法律法如何得到有效实施?”
杨愔却叹了口气:“只怕此人不简单,身份不明,来历不明,我大齐是人才没落了?怎能要一个从天而降之人来担此大任?”
各新贵纷纷交头接耳,顿时群情激昂,为了这么个依靠关系就能平步青云的尚书着实有些愤愤不平。
群情奋起也好,难以接受也罢,目下可是权势当道,这些儒雅之士终究还是人微言轻。
散席时,其他人都摇着头窃窃私语着退了场,杨愔唯独留下曹溪丰。两人出来楼下,四下无人,杨愔才露出本色,冷哼道:“辅佐?实则就是掌权!就凭他一句话,那个位子说给谁就给谁!再这样下去,你我的命便是刀下鱼肉,溪丰,咱们该筹划筹划了。”
曹溪丰吃着干果,他可不是省油的灯,眼下局势高演当道,他与杨愔是一条藤上的瓜,同在一条船,要是翻了就一起殒命,他丢了一棵杏仁在嘴里,无声一笑,道:“大人想怎么做?”
杨愔道:“当年北魏元善见背后是高欢,后北魏分裂,北周那边宇文邕背后是宇文护,如今陛下年幼,他身后显然就是高演,他正安插人进朝堂,居心叵测,有朝一日,谋朝篡位也未可知,你我若再不动作,恐有一日,他会将我等除之而后快!那时就只能任由宰割,死无葬身之地了!”
曹溪丰闻言,心内一凛,蹙眉道:“卑职随时听候大人差遣!”
“嗯,去吧。”杨愔摆摆手,曹溪丰拱身拜别,杨愔瞧着曹溪丰的背影,心内盘算着,须臾,冷笑道:“咱们走着瞧。”
曹溪丰在先帝私巡禁军任统领,手里掌着军士,杨愔身边虽有死士,却并无实权,必要时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出现,有了禁军做后盾,加上他是先帝身边的人,才敢由此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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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轩办完差事回当职庭院,他跨入门槛内,便得了趋炎附势之徒的嘘寒问暖,那匆匆路过的满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