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便是设下的一个死局,眼下小皇帝十分为难,他深知自己的母亲为人,但他也相信自己的皇叔。

    娄太后垂目,心内叹道:“她是你母亲,按理说应该以身作则,悉心教导,只可惜她与你父亲一般无二。”

    “别人哀家不知,你皇叔的为人,哀家最清楚,他一心辅佐,绝无二心,谁能在这个时候戕害他,杨愔?崔季舒?他们只是外臣,地位远比不上,若不是有人在后面撑着,此事绝无可能到今天这个地步。”

    高殷急道:“皇祖母,那孙儿敢如何是好?”

    “陛下觉得你母亲的话可行吗?”

    高殷摇头,道:“不可。”

    娄太后静坐一会,才道:“你是皇帝,大齐要靠你治理,就得拿出自己的主意,母亲的话是对是错,心里要做个权衡利弊,皇祖母老了,朝堂之事也不该管太多,只是你年纪轻,处理政务经验尚浅,很多事还需仰仗自己人,那杨愔,崔季舒虽是你父亲托孤,毕竟是外臣,安的什么心,你又如何能得知。”

    高殷面色微红,缓缓低下头,喃喃的道:“母亲她······”

    “你母亲的那些事先不提,目下要紧的是看清行事,杨愔也就罢了,那崔季舒竟然做出那等败坏大齐皇室之事,显然,你母亲也脱不了罪责,事已至此,先紧着要事办。”

    “······皇祖母······”

    小皇帝的手紧紧握着,像是握着自己的前途命运,他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崔,季,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