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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的风吹过墨从寒的脸颊,使他看起来更加苍白虚弱,活脱脱的一个病美男。

    可是等到墨从寒将手帕从嘴边拿开的时候,却只他的眸子变得愈发幽深起来。

    因为那雪白的帕子上,俨然像是开出了被毒素养大的红梅。

    “殿下!”

    听见墨从寒咳嗽赶过来的沐尘,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这一幕,他吓得几乎是从胸膛中吼出声来。

    但是墨从寒却面不改色,默默地将那张手帕攥在手里,而后才用手指揩去嘴角的血迹。

    “跟在本殿身边这么久了,如此这般沉不住气,却只会大惊小怪。”

    墨从寒说话的声音莫名的低沉起来,带着几分沙哑。

    但是沐尘还是从这语气中感受到了虚弱和单薄,太子殿下吐血了,这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可是殿下,自从太子妃给您亲自医治之后您便没有再吐过血,但是这……”

    沐尘不依不饶,还是担心不已,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早就已经被墨从寒故意攥起来的手帕上。

    但是却在一瞬间被墨从寒打断了要说的话。

    “本殿无事,你若是清闲,便去帮医官熬药!”

    话毕,墨从寒眸光微山不再理会沐尘,自己径直往营帐里走去。

    直到走进营帐之中,墨从寒才又重新打开了那张手帕,盯着上面的血迹久久不能回神。

    本来他身上的噬心毒便有残留,加上在这崇州与感染时疫的人呆了这么长时间。

    两者纠缠在一起,要说加重了病情倒也不可厚非。

    但是墨从寒唯一觉得担心的便是,他若真的死去,那凤九歌该如何是好?

    “九歌……”

    墨从寒不由自主的叫出心中想念的那个名字,头一次,他觉得有一股强大的无力感将自己包围。

    皇宫。

    凤九歌随着李公公赶到皇帝的寝宫时,皇帝正昏死在榻上,脸色煞白,嘴唇铁青,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早就是驾鹤西去的模样。

    “太子妃,您来啦!”

    何太医跪在榻边,听见动静后一看是凤九歌,激动的叫了出来。

    “噤声!”

    凤九歌最讨厌这些人一惊一乍,扰乱人的心智,于是袖子一挥,生冷的交代了两个字。

    那何太医一瞬间便哑火起来,一声也不敢吭,还乖乖的从床榻边起身,让出位置来给凤九歌。

    凤九歌坐下来之后便给皇帝把脉,但是她的表情看起来不是很好。

    因为皇帝的脉象实在是太过虚弱,有一瞬间,凤九歌几乎以为皇帝失去了脉搏。

    脉象虚弱,但是却紊乱,整个人毫无生机和血色,高热不退。

    这似乎比一开始感染时疫的时候还要严重。

    “针。”

    凤九歌将皇帝的手腕放平,随即卷起来他的袖子,然后吩咐白桃拿自己的银针过来。

    何太医和李公公就站在一侧,亲眼看见凤九歌手里那跟看起来很粗的银针扎进了皇帝的皮肉里。

    两个人看见这情景,又瞧见凤九歌面不改色一脸淡然,皆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这凤九歌胆子确实比平常人要大。

    凤九歌先是将皇帝体内的淤堵之气用针灸法排出,然后又将自己的药方拿出来递给何太医说道。

    “何太医,与其杵在这里等着,还不如去熬药。”

    何太医刚才在失神,被凤九歌这么一叫先是吓了一跳,而后才反应过来凤九歌递了药方给他。

    于是连忙上前一步接住,点头哈腰的说道:“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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