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手帕擦了擦嘴,问道。

    “九歌在哪?”

    沐尘转身放碗的手倏地一抖,差一点没把碗拿住。

    “殿下,太子妃她……她去办事了。”

    因为心虚,所以沐尘说话的时候语气都是飘的,实在是有些明显。

    墨从寒本来就极为敏感,洞察事情又是常事。

    所以听见沐尘说的话,随即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道。

    “沐尘,本殿养了你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让你说谎话,骗到本殿身上的吗!”

    因为墨从寒刚刚醒来,加之墨从寒本人一直以来说话都是稳重低沉的。

    所以就算是质问,语调也没有过多的起伏。

    反倒是因为他的声压过低,导致他现在说起话来更加的深沉。

    沐尘觉得自己的后脖颈忽然一冷。

    他转过身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然后道。

    “属下有罪,还请殿下惩罚!”

    “太子妃殿下并不是简单的出门,她是去了崇州。”

    沐尘心中有愧,既觉得对不起凤九歌,又觉得对不起墨从寒。

    两个人都是他的主子,可是他却是差一点就让两个人。

    因为这件事情而闹得不愉快了。

    “混账东西!”

    “崇州”两个字一落到墨从寒的耳朵里,他一瞬间只觉得怒火中烧。

    一方面因为沐尘瞒着他这么重要的事情不说。

    另一方面是心里后怕,这个丫头竟然在不经过他同意的情况下,只身去了崇州!

    墨从寒立刻就要从地上起身,但是却因为身体还没有恢复所以一时间没有站稳。

    幸好沐尘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而一旁的白桃则是因为墨从寒吼的那一句,吓得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因为方才墨从寒也问了她同样的问题,重要的是,她自己也没有说实话。

    “你可真是干了一件好事!”

    墨从寒的眉心紧紧地皱起来,胸口的疼痛让他说话的时候不得不带着停顿。

    因为刚才从地上起来的过于迅猛,所以墨从寒现在只觉得自己的头无比的眩晕。

    就连看着地上跪着的沐尘都是重影不清晰的。

    他的手用力的在身后攥紧,试图让微弱的颤抖尽快消失。

    但是事实上,墨从寒却似乎控制不住这种状况。

    沐尘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他并不是怕墨从寒惩罚他,而是觉得自己实在有愧于墨从寒。

    沐尘知道,他从小与墨从寒年龄相仿,一直以来他被灌输的思想就是以保护墨从寒为己任。

    他的使命便是在任何危险来临的时候挡在墨从寒的面前,维护墨从寒的利益。

    但是这一次,他却因为想要维护墨从寒,而触碰了墨从寒的逆鳞。

    “殿下,属下该死,请殿下治属下的罪。”

    沐尘的头几乎要低到了地上,他一颗心几乎想要求死。

    墨从寒的眸子闪过一道厉光,他盯着沐尘半晌才说道。

    “别以为你跟在本殿身边多年本殿便不敢要了你的命,本殿只不过留你有用处,你早早死了,本殿可是少了许多乐趣!”

    墨从寒的话犹如寒冰一样穿透人的皮肤直接袭击到肉身。

    但是沐尘知道,墨从寒的内心却还是一个宽厚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