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明显。

    很明显裴天今日要弹劾之人,便是润王墨凌宇。

    皇帝虽然人已经坐在了龙椅上,但是现在还是有些惊魂未定。

    以至于听到裴天说这些话的时候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问道:“裴大人所言何意?”

    墨凌宇都已经发疯发到了他的面前,拿刀抵在他的脖子上想做皇位想疯了。

    难不成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情?

    皇帝想到这里的时候下意识的看向了墨从寒的方向。

    但是只见后者面色冷峻,整个人笔挺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仿佛一尊罗刹。

    “据微臣所知,润王殿下在崇州管控时疫期间,因不满太子殿下所作所为,曾经联合一方恶霸挟持太子妃,致其受伤至今未曾痊愈。”

    一提到凤九歌,墨从寒的眉心便皱起来。

    他倒是没有想到裴天先拣着这件事当作开头说了出来,于是脑海中便又浮现出凤九歌被人抓在马上控制住的场景来。

    一时间胸口之中有怒火燃烧,久久不能平复。

    而他的拳头也已经攥握在一起,眸光也变得更加犀利起来。

    同样听见裴天的话,变得怒火中烧的人还有龙椅上的皇帝,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裴天还能说出来这些话来。

    更没有写想到墨凌宇到现在了,还是没能打消对凤九歌的念头,更是没有打消对墨从寒的不满。

    可是皇帝还没有说话,裴天便再一次开口。

    “可是皇上,润王殿下所作之事,并不是只有微臣刚刚所说的那些。”

    皇帝一听,一下子觉得自己快要气绝过去。

    墨凌宇这个混账东西,到底还做了什么事情!

    能叫裴天这样一个不落的抓住把柄,难不成真的是他太散养,太骄纵这个儿子了?

    但是平心而论,皇帝又不觉得自己对于墨凌宇哪里骄纵。

    裴天眼中看不见其他,只管说道。

    “太子殿下本来能够更早的回到上京,但是却在回京途中突然旧疾发作,若不是太子妃精通医术,查出太子殿下是中了奇毒回到崇州查验,便不会发现,原来崇州所有的百姓还被下了断肠草之毒。”

    “而做出这种事情的不是旁人,正是润王殿下!”

    裴天嘴里所说的话句句如尖刺一般扎在皇帝的心口,又如同刺骨的寒冰迎头破落下来。

    皇帝只觉得自己的眼前模糊,他已经分不清哪个人是谁了。

    听到这话的众大臣,这下可是再也不能安安静静的看戏起来。

    他们个个惶恐万分,四下的找寻着自己在朝中信任之人然后开始明目张胆的交头接耳。

    这个时候最害怕的莫过于从前拥护墨凌宇之人,更莫过于之前说过墨从寒不是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