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里白纤是一个固执、坚毅、掌控力比较强的人。

    知道元馡骗她,不知道要发多大的火呢。

    呵呵……

    小钟转身回宿舍了,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白纤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学校,她没有回去,而是坐在校外一棵大树下等女儿。

    她一定要当面抓住她,问清楚。

    大树下也有很多在等儿女考试的学生家长。

    今天周末,大家不上班,又逢这么重要的考试,与其在家里休息,不如来这里等待。

    虽然他们什么都不能做,就是干站着,相互聊着各自儿女的八卦,但那种心情不一样,那是一种期盼。

    而正在里面考试的学生,知道亲人在外等待,心里多少也会有些温暖,为这次的考试带来一些力量。

    白纤就坐在一群八卦妇女身旁,她听着周围的人暗中比较,相互吹嘘自己的儿女,心中越发沮丧、痛心跟愤怒。

    她觉得那些人就像耳边的苍蝇一样,嗡嗡嗡的,吵得她手痒嘴贱,想骂人。

    好在,下午只考一门,很快那些考生就出来了,跟着他们的家人高高兴兴回家。

    白纤的周围总算是清净了。

    夕阳、黄昏,夜幕笼上街头。

    当不远处的路灯亮起,白纤的心终于归于平静。

    罢了,谁还没有年轻的时候。

    只要她愿意回头,能正确认识自己的错误,她可以原谅,可以给她机会。

    夜里八点多,元馡出现在学校大门口。

    她不是一个人过来的,身边还跟着一个杵着拐杖的年轻小伙子。

    小伙子看起来二十左右的样子,肤色麦黄,身形高挑清瘦,一看就是穷人家的孩子,早早辍学在外讨生活养家。

    小伙子的脚看起来受伤了,一拐一扭的,即便这样他也将元馡送过来了,可见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元馡也很关心他,一路扶着他的手臂,来到校门口,两人要分开,还叮嘱他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祁哥,这两天在家里好好休息,别到处走,等两天我就过去看你。”

    祁小兵本想说别来, 在学校好好读书,但他也知道小姑娘不会听他的,也就没说那些话了,轻轻点头,还伸手去揉元馡的头发。

    元馡羞涩地低头。

    也就在这时,白纤像一阵风似地冲了过来,拉过元馡,挥手就给了祁小兵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两个年轻人都懵了。

    祁小兵看着眼前怒气冲冲的中年妇女,正要发火,就听见元馡叫道:“妈,你,你在干什么?”

    在校门口被母亲抓包,元馡应该是心虚跟害怕的,但是这些全部被愤怒掩盖住了。

    她看见祁小兵嘴角已经渗出了血,直接甩开了白纤的手。

    “妈,你在干什么?你怎么可以打人呢?”

    白纤回头看着女儿,一双眼睛腥红。

    “一个臭流氓,我怎么就不能打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