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大厅的时候,她听到服务员在聊天,说是今早有人晕在店门口。

    顾谨谣心头一震,问道:“谁晕在店门口?”

    两个小年轻聊得正热火,老板突然插话,将她俩还吓了一跳。

    年轻一点的服务员说:“不认识,是个中年妇女,看着又不像流浪的,可能是住附近的吧,不知道为啥会倒在咱们门口。”

    中年妇女?

    顾谨谣又问,“穿得如何?”

    “穿得倒是不咋的,就是那种灰蓝色的中山装,水桶裤子,解放鞋。身上不脏,应该不是附近流浪的。”

    灰蓝上衣,解放鞋?

    顾谨谣一下子就想起了凌晨的那个梦境。

    穿得一模一样。

    是白纤吗?

    当然现在的中年妇人大都也是穿这个样子。

    但顾谨谣感觉,那人就是白纤。

    店里五点多就开始做事开门,也就是说,白纤是在那之前过来的。

    她来到这里做什么?

    还晕在门口。

    顾谨谣问,“人呢?”

    “通知了宋经理。宋经理去报案了,跟派出所的一起将人送到医院去了。”

    顾谨谣点头,将鱼送到后厨去了。

    回到后院办公室,顾谨谣到隔壁看了一眼,宋时光已经回来了。

    宋时光的办公室目前还是公用的,不过现在大家都出去忙了,里面只有他一个人在。

    顾谨谣进门,问了一下早上的事。

    宋时光:“听医生说她是脱水低血糖饿晕的,别的没什么大事。”

    顾谨谣:“你走的时候她醒了吗?”

    “还没有,我留了五块钱在医院那边,派出所也留了人,到时人醒了会通知她的家人。”

    宋时光根本不认识白纤,在他眼里那就是一个生活艰难的可怜妇人,他当过兵有爱心跟责任心,报了警,还跟着派出所的同志一起将人送到医院,临走时还留了五块钱医药费。

    确认人没什么大事,顾谨谣松了一口气。

    人还在,没有去跳河,她心里的那点负担也就放下了。

    至于后面,她觉得白纤会过来找她的。

    市中心医院。

    白纤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里,手上还打着吊针,冷汗都出来了。

    她,她怎么跑医院里来了。

    还住了院,这得花多少钱啊!

    白纤看着手上的吊针,本来想拔掉,可一想钱已经出了,又忍着没动。

    这时,刚好有护士进来给别人病人打针,看见她醒来还关心地问了两句。

    白纤问,“我怎么在这儿?”

    护士就将她晕在大街上,派出所同志跟好心人将她送医院的事情说了一遍。

    “派出所的同志就在外面,我去给你叫进来,有什么事你问他。”

    不一会,一个穿制服的小年轻就进来了。

    白纤第一句话就问,“是谁报的案,谁将我送到这里的?”

    昨天夜里,白纤脑袋犯晕,一度站在了桥墩上。

    当时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很绝望,就想跳下去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