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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邵北皱了眉头,这有可能是对方放出的烟雾弹,也有可能对方就藏在其中。

    纪邵北出了小区,准备去最近的派出所。

    辖区派出所离街道不远,十几分钟的路程。

    纪邵北这边刚刚离开,小区斜对面的一个居民楼的楼顶,将军默默将望远镜塞进怀中,之后就拿着铁锹下去了,留下了一堆刚刚和好的泥沙。

    来到楼下的院子,刚好碰上顶楼的住户在下面修板凳,将军笑着对他说:“叔,楼上的泥沙我已经和好了,要放一会,我先回家一趟,晚点再过来。”

    修板凳的田老头说:“行行行。小伙子,楼上就麻烦你了,你回去跟你哥说,晚上就在我这边吃饭吧。”

    “叔,知道了。”

    将军将铁揪放在大杂院的角落里,之后戴上一个军绿色的毡绒护耳帽子,整理好脖子上的黑围巾,出去了。

    他这边前脚刚离开,有个出来倒煤球灰的老太太就问田老头,“那就是你找的小工呢?”

    顶楼的田老头家屋顶漏水,最近正准备铺点水泥,院子里大伙都知道。

    田老头笑道:“是啊,很好的小伙子。说是来城里找他哥哥,刚到这儿不久,就住在隔壁的院子。小伙儿说他没事干,随便给点钱就成了。”

    田老头还觉得自己占了便宜。

    老太太却说:“你可注意着点啊,快过年了,莫名其妙的人别往家里领。”

    田老头挥着小锤子的手停了下来,“我看小伙子笑眯眯,人挺不错的,都帮我修两天屋顶了,很热心。”而且还很可怜,一只眼睛都坏了。

    老太太:“人不可貌相。”

    田老头听见这话就呵呵地笑了起来,“那可不,昨天早上见到他还将我吓了一跳,那张脸的确有些吓人,不过人家帮我搬沙子搬水泥,听说我要修屋顶,又主动要给我帮忙,钱的事都没怎么谈,让我看着给。

    我看啊,他不是啥坏人,就是想赚点钱。”

    毕竟那个模样,想在外面找点事做可不容易。

    田老头对将军信心满满,下午还去外面买了酒跟肉。

    只可惜那个热心的小伙子再也没有出现过,倒是下午有派出的同志过来排查,问有没有什么可疑的陌生人出没,让大家留个心眼,提高警惕。

    田老头下意识就想到了那个帮他搬泥沙、帮他修屋顶的小伙子。

    可是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说:“我天天都在院里,没看见啥陌生面孔,来来去去的都是几个认识的。”

    那个小伙子不是陌生人,都帮他修两天屋顶了,今天下午没来肯定是有啥事耽误了,他的工钱还没结呢,不可能连这都不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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