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去。
牛牛跟萌萌看了看大家,顾着干饭没说话。
纪小安说:“知道了,我会看好他们的。”
十五岁的少年郎什么都知道了,他能感觉到叔叔跟婶婶都有些紧张。
吃完晚饭,纪邵北站在家里的阳台上,罕见拿了一支烟出来抽。
不过抽到一半他又将烟灭掉了,拿了大衣穿上,对顾谨谣说:“我去接一下姐姐。”
顾谨谣点头,将男人送到门口,“小心点。”
“知道了。”
纪邵北来到小区门口,站在他每天出入的铁门前仰望对面,正对面有一个公交站,站后面是几个大杂院。
纪邵北站在门口默了默,抬步去了对面。
田老头今天晚上想请那个帮他修了两天屋子的小伙子吃饭,结果饭做好了人却没来。
田老头看着桌子上的花生米跟炖羊肉,最后决定去隔壁院找人。
那个小伙子姓将,叫将军,他哥哥叫将平。
结果田老头在隔壁的大院问了好几个人,得知根本没有姓将的兄弟俩,也没有眼睛有问题的年轻人。
坏了一只眼睛,这样的人见一眼就能记住了,他们哪能不知道呢。
田老头纳闷了,十分不解。
他显然被那个小伙子骗了。
可他骗自己做什么呢?
明明出力的是他啊!
田老头闷头,踏雪而归。
回到大院门口,他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立在院门外,心中一喜,正想是不是那个小伙子来了,结果那人转过头来,田老头发现,不是。
“同志,你找谁?”
院门外的路灯昏暗,印出男人刀削斧刻般的坚毅面容。
这个男人正直、威严,气质又十分地稳重,跟帮他修屋顶那个小伙完全不同。
那个小伙总是笑眯眯的,乍一看很和善,可是如今细想起来,这样的人不是更危险么。
纪邵北说:“大爷,这么晚了,你这是上哪儿去啊?要过年了,外面闲杂人多,你一个人外出不安全。”
田老头叹了一口气,“你说得是。”
不光外面不安全,在院子里也好不到哪里去。
田老头已经开始在想那个将军是不是一个贼,跑过来给自己修屋顶是提前过来踩点的,说不定私底下正在跟同伙商量着要大干一票。
纪邵北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不解与纳闷,于是问田老头,“这两天是不是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来了这个院子。”
田老头诧异地看着他,“你知道他?”
纪邵北:“知道一些情况,目前正在抓他。”
田老头:“你是派出所的同志?”
纪邵北并不是,但他没有开口否认。
田老头见他没吭声,全当他是默认了,于是开始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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