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也只是一双眼睛。

    玻璃的另一面,相馆老板看见陆榛戴上帽子跟口罩的样子瞳孔微缩,之后摇头道:“不知道,应该不是他,那天真的是太黑了,他包成那样又变了声,我真的没有看清楚,我真的不记得了。”

    相馆老板对着身边的警员痛哭流涕。

    那张照片他给出去那么久了,一直没出什么事,他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那些事情都会被埋入尘埃,怎想到今天早上突然有派出所的上门,说他涉嫌参与一桩绑架案。

    当那张照片摆在面前,相馆老板立即就将这件事情交待了。

    他也是受人威胁,那人说如果不给他照片,他就要烧了自己的相馆。

    他不想招惹这些人,脑子一时糊涂,就洗多了一张照片给那人。

    相馆老板说,一张照片而已,他没想到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当年,他的确也是这样想的。

    在那人威胁他要揭露他犯下的案子,一张照片又算得了什么呢,反正又不是自己的。

    不过今天早上他被抓到这里,为了保全自己,并没有将当年陆榛威胁他的真实原因说出来,而是撒了一个谎。

    他都瞒了这么多年了,如果要自首早就去做了,不会等到有妻有儿,上有老下有小的时候再去自首。

    说白了就是他不想坐牢。

    所以现在看到陆榛,他选择以模棱两可的方式蒙混过关。

    他不想指认那人,因为那人手里有自己的把柄。

    如果他被抓了,那么自己也要跟着陪葬。

    不管派出所的同志怎么询问,相馆老板都说自己没有看清,即便是找不出幕后主使者,他就有同谋的重大嫌疑,相馆老板也没有开口指认。

    一来是他不敢,再者当时天太黑,他真的没有看清。

    先前的询问室里,陆榛的笔迹正在与照片和包裹单上面的字迹做对比。

    桌面上不光有陆榛刚刚写下的字,还有他以往留下的卷子、笔记本跟签名。

    这些都是最近这边派出所帮忙找出来的。

    照片跟包裹单上的那些字经过长期的携带跟磨损已经模糊了,但是仍然可以确定是一个人书写的。

    但是跟陆榛的字迹并不相同。

    当然,表面很难做出判别,需要寻找专业人士。

    派出所的同志将这些东西封存好,准备送往专业机构去。

    而此时指认室那边的同志也过来回话,指认失败,相馆老板并不确定那人就是陆榛。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所有人的目光都往纪邵北身上放。

    纪邵北在这件案子里虽然是受害者,但是从当初解救人质,后面调查案子,他都是亲力亲为,一路都跟着他们。

    大家都知道他很急,他想尽快找到幕后主使者。

    但是现在,案子进入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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