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榛转身,跟上去了。

    他知道自己现在没得选,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周高平找了跟自己相熟的同志,在要求对方认真保护受害人隐私之后,将案子报了。

    陆榛提供的证人就是他杂志社的员工,当初他们一起在外面出差,对方亲眼看见方萱将陆榛扶到房里,后面并没有出来。

    那时陆榛醉得不醒人事,按证人的说辞,根本没有自主辨别的能力。

    派出所的人听了证人的陈述,很快就出动准备去拿方萱归案。

    这时陆榛总算是有了一丝空隙,他去出看了一下,纪邵北已经不在了。

    周高平跟陆榛也没有在这里久待,跟办案的同志聊了一下后继的处理问题,就准备先回去了,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他过来,这边会通知。

    回到南大,天已经黑了。

    今天出了这样的事,周母也没有时间跟心情做晚饭,先前在学校的食堂打了盒饭回来,是他们一家三口的,没给陆榛准备。

    周母虽然没像丈夫一样打陆榛两巴掌出气,但她同样也是非常气愤跟恼怒的。

    想想陆榛当年就是一个从村里出来的穷学生,如果没有他们周家,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么?

    这才多久,居然就在外面找女人了。

    气,真的好气。

    按照周母的想法,直接让两人离婚算了,女儿以后就在家里,日子说不准还能过得舒坦。

    但是周高平不这么想。

    周母清楚丈夫要面子,可是活受罪啊。

    陆榛也不在意这些小事,他说了一声就出去了,打算去外面找点吃的,顺便去传达室打了个电话。

    陆榛在外面的小餐馆点了东西吃,等他这边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一个穿着便衣的治安员坐到了他对面。

    对方笑了笑:“好巧啊。”

    陆榛扯了一下嘴角,轻声问他,“纪邵北今天是去干什么的?”

    这个便衣就是陆榛在所里的线人,这人做文职工作,工位就在大厅里。

    那人说:“跟进他自己那桩绑架案。”

    陆榛皱了眉头。

    那人神秘兮兮地说:“他查到那个相馆老板身上有案子,提供了很多线索,已经有人在处理了。”

    陆榛心头一震,手里的饭碗都差点打翻。

    纪邵北,他这么快就查到了?

    相对于被举报自己跟方萱乱搞男女关系,那桩绑架案所带来的冲击更加致命。

    因为性质不一样,量刑有着本质的区别。

    怪不得他回来了。

    难不成这次他并不是来整治自己,而是来跟进这个案子?

    不对,不对,都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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