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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临仙楼赚取修建宫殿的钱财,那不知道要何年何月。
可若是将世家的家产聚拢,莫说是修建宫殿的费用花用不了,甚至还能见面天下三年税赋也足够天下运转了。
单单是肃州府一众官员的财富就达到了千万两之巨,可见世家的财富有多丰厚。
“娘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韩镜莫名觉得悲凉,同时也觉得好笑。
他何曾是个悲天悯人的主儿,可这一生,却不得不做个悲天悯人的人。
沈颂点头,“夫人还说过,唯太阳与人心不可直视。”
两人各自感慨一句,然后面面相觑,齐齐的叹息。
“为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走到了一定的地位,想明哲保身,两袖清风何其艰难。”
这点,韩镜深有体会。
曾经他也想做个为天下百姓谋福祉的好官,谁能想到结果却与当时的初衷背道而驰。
权势迷人眼,心性不坚定者,很难善终。
“夫人所绘的宫殿群广袤奢华,也不知何年何月能打造完成。”沈颂不免也期待起来。
无他,只因那宫殿群真的是太瑰丽宏伟了,让人只见图纸便心生向往。
“还早。”韩镜忍不住笑了,“母亲想将其建在北方,北黎地界。”
这点沈颂是知道的,当初得知夫人的野心之大,他久久都难以平息。
作为韩镜的老师,能在有生之年看到自己唯一的学生,权掌天下,成为这天下共主,哪怕千百年后,他的名字也将留史书。
人的一声求的是个什么,无非就是名与利。
他对于利益并不看重,否则何至于满腹才华却屡试不第,早就依附世家行走官场了。
名却是惦记着的,他要的并非骂名,而是清名。
“春节不回去陪着夫人吗?”
“娘在信中说今年不用归家,她也没空陪我。”韩镜心内惋惜。
红薯烤好,沈颂掰开一人一半,一口下去甜糯的感觉让人心情愉悦。
“明年尽量将大盛拿下。”沈颂道:“有红衣大炮,无人能挡。”
“嗯,就依先生所言。”
这个春节,没几个人过得舒心。
唯肃州府上下,与往年无甚变化。
开春后,韩镜和沈颂兵分两路,带着红衣大炮赶赴下一战场。
秦鹿这边也让人带着土豆和红薯去了县衙,在王县令的号召下,交到县内的百姓开始大面积种植。
六百亩地的产量,足以让全县的百姓都能领到秧苗。
得知这两样作物的产量之高,百姓们惊愕无比,秦鹿还从佃农里面抽掉了一些老农去各个村落指导种植。
纵然如何的怀疑,得知这些都是他们种植过后的准确数据,县内的百姓信了八成。
为此所有人伺候田地很是细心,真要有那么高的产量,下半年哪里还用饿肚子。
新种植户的收成,秦鹿依旧取绝大部分带走,农户本想着下半年不用饿肚子了,没想到却还是要勒紧裤腰带。
没办法,今年他们白白的拿到了秧苗,只是一茬而已,还是他们占了便宜。
去年一整年,韩镜带着人归拢了肃州府大部分的田产,田契几乎都落到了他的手里,只是目前并未公开。
桂云县的田契,如今几乎都在秦鹿手中,这些都是当初从王县令手里讨来的。
如今县里有六成的田契尽归秦鹿之手,只等拿下大盛朝,再重新划分田地。
余下的田契,在大势所趋之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