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客?”秦鹿屈膝撑着手臂,下巴磕在手臂上,眉目弯弯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男子沉默许久,突然勾唇轻笑,“大秦帝国的太后娘娘?”

    “嗯!”秦鹿抬手勾起他的食指,指尖带着凉意,可触感却极好。

    手掌翻转,与他十指紧扣,发现自己的手比他短了许多。

    想到儿子的手如今也比她大了,果真是岁月不饶人呐。

    曾经那个小可怜,如今都长成男子汉了。

    手掌传来微微的力道,男子低笑,“太后娘娘,握着草民的手,却想着别人,是否不妥?”

    “今年多大了?”秦鹿问道。

    男子松开手,复按住琴弦,“二十有七。”

    “不像啊。”秦鹿好奇的看着他那张恣意风流的面容,“成亲了?”

    “不曾。”

    “奇哉怪也,有心上人?”

    “未曾有过。”

    “身子可有不可告人的隐疾?”

    “想来是没有的。”

    “那……再弹奏一曲。”秦鹿侧卧在木台上,单手支头,顺便从旁边顺了男人的雪白大氅披在身上。

    琴声响起,换了首曲子,依旧听的人如痴如醉。

    秦鹿换了个仰躺的姿势,看着头顶伸出来的桃花枝杈,此情此景倒也浪漫。

    “这般好相貌却未曾成亲,老娘不敢要啊。万一别有目的,睡了有点亏。”

    明明她的话在此时听着惊世骇俗,可身边的男人却气息未乱,琴音都没有丝毫的影响,可见其定力有多强悍。

    “关键是我怕麻烦,想寻个合心意的男人,却不想生孩子,就这点你就不合适,男人似乎把子嗣看的很重。”

    “你爹娘是不是很好看,否则怎会生出你这等堪称祸国殃民的好相貌,二十七岁还是单身,放到千年之后爹娘都开始催婚了,更别说是眼下。可惜了……”

    “难得遇到个合心意的。”

    说着说着,困倦感再次袭来。

    等再次睁开眼,琴声早已停下,男子面前多了一套茶具,正在品茗。

    打个哈欠坐起身,男人给她倒了一杯。

    “太后娘娘倒是睡的香甜,当真不怕草民是刺客?”

    连说话的声音都性感撩人,好似他手中的那把古琴一般。

    秦鹿喝了两口茶,清醒不少,“死就死呗,人早晚都要死。”

    她似乎并不是个惜命的人,总想着能活一日算一日。

    “你叫什么?”

    “草民傅夺。”

    “何解?”

    “生杀予夺的夺。”

    聊到此处,秦鹿心里的那点旖旎,似乎一下子散了。

    拍拍手撑着膝盖站起身,“好吧,你赢了。”

    雪白的狐裘大氅放到一边,抬脚准备离开。

    傅夺沉默不语。

    走出几步,秦鹿回头再次看了看对方的那张脸,摇头叹息,“可惜。”

    报国寺的日子很悠闲,她基本上都是吃了睡睡了吃,不做他想。

    一场蒙蒙春雨落下,小沙弥送来了晚膳。

    敞开的窗户,吹来了桃花的浅香,带着雨水的清雅雾气,比之寻常都要让人沉醉。

    桌上摆着两坛酒,姿态散漫的仰躺在临窗的美人榻前,偶尔倒一杯送入口中,干冽的酒水滑入腹中,回味悠长。

    “小和尚,明儿晚上送一盘蒸豆腐过来,上面淋上清酱汁,撒一把小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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