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母纵容儿子且还是帮凶,原本半个月的监禁还未结束,就被转到其他监房,判处了两年零八个月。
母子俩再见,已经是判决下达当日。
眼瞧着儿子被撸掉官职,并且判了三个月的监禁,老太太哭的歇斯底里。
“儿啊,是娘害了你,儿啊,我的儿啊……”
至于是哭的哪个儿子,这就不得而知了。
可这位刘大人却已经面如枯槁,不愿再见到母亲。
跟着差役低垂着脑袋离开了,任凭母亲在不远处哭断了喉咙。
监牢内,刘夫人带着食盒来看望丈夫。
“我问过镇抚司的人了,你这类留下案底的情况,子孙三代不允许科举,只算直系亲属,我大哥那边不受影响。”
“如此就好。”刘大人一脸颓败,“辛苦你了。”
“新朝与前朝不同,新朝律法严苛,对老百姓也算好事,至少我和儿子在外边,你不需要担心。若是有人欺负我们,我们会求助镇抚司的。”
“因为你的关系,咱们家中断了经济来源,好在我还有一手绣活,可以养活儿子,日后即便儿子无法参加科举,也能做别的营生。这个我去询问过桑大人了,只是不能做官也不能参军,其他的不受影响,大不了以后可以做个先生。”
“还有,我每月只能来看你一次,下次我带着儿子来。”
刘夫人是刘大人先生的女儿,两人是师兄妹。
此时听着她淡淡的话语,刘大人心内酸涩疼痛。
两人的感情很好,还没到喜新厌旧的时候,再者朝廷规定,为官者不允许狎妓更不允许纳妾,他也做好了和妻子相伴一生的打算。
谁知道居然遇到了这种事情。
“母亲那边……”他疲惫的闭上眼,“你自己决定吧。”
他说不出让妻子照拂母亲的话来。
而且他心内也怨恨上了母亲,若非她纵容着弟弟,他这个做大儿子的怎会那么为难。
几乎是一夕之间,就将他十几年的努力顷刻间毁于一旦。
这种锥心的悔恨,恐一生都难以忘记。
刘夫人把饭菜递给他,“吃吧,别凉了。你也别气馁,儿子孙子不能做官,至少曾孙可以。”
他苦涩一笑,捧着碗,没有胃口。
可这是妻子亲手做的,沉默许久,最终大口吃饭。
全部吃光,刘夫人边收拾碗筷边问道:“在里边可曾受苦?”
说罢,自欺欺人笑道:“怎么可能不受苦。”
“你放心,大秦律法,镇抚司不允许刑讯逼供,他们没动我一根手指。”握住妻子的手,刘大人道:“这三年辛苦你了,若是你肯等我,出去后我必会努力养家。若是你不等我,我也没有怨言。”
“别浑说。”刘夫人擦拭着眼泪,“下个月我再来看你。”
“好!”
如此快速的审理,不仅仅让顺阳府官吏震惊,就连老百姓都傻眼了。
之后,不少老百姓欢呼着奔走相告,他们突然觉得,以后官府再也不敢欺负老百姓了。
而那个被打断腿的小姑娘也是喜极而泣。
每每想到刘老太太那不绝于耳的辱骂声,小姑娘都噩梦不断,这些日子连觉都睡不好。
之前是不敢,现在好了,他们一家子都下了大牢,而且之前刘家给的银钱在他们家看来算是不错,后边知府大人亲自上门看望了她,还给她留下了一些好吃的点心和两匹花布。
同时,知府写了检讨信张贴在城门口,里面说是他检查不力,害的属下官吏仗势欺人,以后会严格约束衙署众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