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崔家吗?”他随口问道。

    “回来了!”崔怡掩唇笑道:“只是中午陪爹娘用了便饭,便回宫了,没有带他们。”

    “怎么了?”之前只有永安的时候,她经常带着永安回娘家的。

    这怎么儿子有了,她反倒很少出宫了。

    “娘有些话不中听,我怕她私下里交给安安。之前安安还小,记不得那些,现在懂事了,还是让她少回去的好,平时我出宫就可以了。”

    相比婆婆的教导,崔怡在听到母亲的教导后,开始正视其子女的教育。

    她和丈夫恩爱非常,平日里相处没有什么规矩,可母亲经常叮嘱她要伺候好陛下等等。

    虽说这些的确没问题,可崔怡心里明白,母亲是要让她在陛下面前低头。

    而婆婆则教导她,夫妻之间没有谁低头抬头的,本为一体,何须要分个高低。

    这样的夫妻相处方式崔怡很喜欢,有什么不愉快当面说开,不需要压抑忍耐,从而伤及夫妻情分。

    再加上婆婆开明,对待孙子孙女一视同仁。

    之前崔二夫人似乎对安安也很好,可自从儿子出生后,母亲似乎就对安安不太上心了,至少比不得这个外孙来的重要。

    她或许在平常也会偏颇一二,待发现后会纠正过来,可母亲不一样,她偏心的很明显,毫不遮掩。

    前世不知道积了多大的福祉,才有了今生的母女情分,崔怡不想破坏。

    她知道重男轻女不对,也在时刻提醒着自己。

    儿女闹矛盾,崔怡只是在旁边看着,绝不插手。

    正如婆婆所说,女儿没有让这儿子的道理,姐姐也没有必须让着弟弟的道理。

    儿子是她的责任,不是女儿的。

    也是因为这样,纵然有了弟弟,崔怡和女儿的关系仍旧亲密无间。

    韩镜敛眉,没有说崔家的不是,“你自己决定吧,我不插手你娘的事情。我先去处理政务了,你回宫休息,晚上接你去母亲那边用膳。”

    “好,陛下慢走。”

    永安挽着母亲的手臂,道:“爹,早点回来呀。”

    韩镜回头笑道:“老时间。”

    几日后,陈家的商队抵达长安,和宫里做了交接,之后赶来了馆驿。

    趁着这几日,李娇娘带着几个姐妹在长安城买了不少东西,都是些耐用且放的住的,陈家商队来的时候,她们已经在馆驿等了快两日了。

    双方相互见礼后,这边修整了两日,与第三日,两方一起赶往北境。

    此次去往北境,路上走得不算快,大概需要一个半月时间。

    如果是单骑奔袭,以时下最快的日行五百里来算,抵达北境大营需要十二三日时间。

    他们不需要那么赶,每日只需敢百多里就可以。

    这个速度已经不慢了。

    因为陈家是皇商,所以可以借宿在沿途的驿站,不过需要交纳食宿费,当然这个费用不算贵。

    主要是馆驿比起客栈要安全的多,而且北边荒凉,有的地方除了馆驿之外,可谓渺无人烟。

    行了十几日,气候变得凉爽起来,景色似乎也越来越空旷辽远。

    这是她们从未见过的风景,远远望去,大地蔓延至很远的地方,与天交汇在一起。

    此时她们才发现自身的渺小,而痛苦似乎也变得浅淡许多。

    日升日落,露面早已换成了颠簸的黄土路,荣玉儿等人每日待在马车里,有些女子干脆坐在拉货的马车上,上边也没个遮阳的地方,却丝毫不能消减她们对新生活的渴望。

    也不知过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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