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吃了四年半的苦,我也不是个心狠的,你们全家把这四年半还回来,到时候就可以分家,不然就凑够二十两银子补偿一下,现在分家也可以。”
韩王氏差点没跳起来,“二十两?你怎么不去抢。”
秦鹿轻笑,“如你所见,我现在正抢着呢。明晚那二十两嫁妆,包括布匹和糟蹋的衣裳,必须得送到我眼前。迟了,我打断韩大牛的腿。”
“现在,去准备早饭,我饿了。”
握着儿子纤细的手腕进屋,当着众人的面把房门关上,隔绝了众人敢怒不敢言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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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镜全程一副呆呆的样子,以免被旁人发现异常。
进屋后坐下,看着母亲将破旧的被褥给他铺好,她自己的屋子里什么都没有。
“先委屈一下,后天娘带你去县里买新的被褥,等从他们手里拿到钱,咱们就分出去单过。”
幼年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却并没有分家这一说。
前期母亲被韩家折磨致死,草草掩埋。
他在韩家众人手里挣扎十几年,最终考上童生,那之后韩家更不可能分家了。
这群人都想趴在自己身上吸血。
韩镜怎么可能给他们这样的机会,一朝得中探花郎,迎娶高门贵女,短短不到十年,韩家上下无一活口,被他抓到机会,彻底铲除,成了他加官扬名的踏脚石,也算死得其所。
重来一遭,他没想靠软弱可欺的母亲护着,玩阴谋权术,再给这群人加十个心眼也得死。
却不想这个母亲和记忆中的大不相同。
他怀疑自己尚在梦境中,而非重生。
秦鹿没怀疑儿子傻,性格却好不到那里去。
长期处于这种压抑的环境里,心智成熟的成年人恐怕都得原地爆炸,更别说是个小孩子了。
为今之计,只能尽量的为他创造一个适合的环境,慢慢的改善他的性格。
韩镜保持这种状态,是为了不露馅。
他现在怀疑母亲的身份,如此强势,莫不是真的借尸还魂了?
身体里的“魂”,又是谁?
想到有可能不是自己的母亲,韩镜心情难免有些复杂。
当然也仅仅是怀疑,目前还没有找到什么证据。
他觉得自己可能回到了“不存在”的幼年,否则韩家上下,不可能被母亲如此强势镇压而没有任何怀疑。
韩镜对母亲的感情不深,中间六十年阴阳两隔,年幼时的那点记忆,除了痛苦没剩下别的。